因为有着疯道人这吃人肉喝人血的疯魔在,这一带一向甚少有人踏足。
不过这时,却是有人正在追逐,朝着疯魔谷的方向。
“啊……”
一声痛苦的叫声,一个身形倒在了地上。
“跑啊,接着跑啊,郁大小姐。”一个青年落下,看着不远处嘴角溢血的女子大笑。
“郁青峰,你这狗奴才,你不得好死。”这女子怒骂道,如果楚南在这里,就会认出这女子赫然就是跟着他一起到神道院来的郁珍珍。
“哈哈哈,是啊,我郁青峰是奴才,你们郁家赏了一口饭我就得为你们卖命,我无数次与死神打交道才换来一个郁姓,可你们呢,依然把我看成是一条狗。”郁青峰脸庞扭曲着,厉声道。
“你就是狗奴才,喂不熟的白眼狼,当初若不是我郁家,你早已经是臭水沟的一具浮尸,你给我们郁家卖命,我们郁家也给了你难以想你的权力与财富。”郁珍珍呸出一品血沫子,冷冷道。
“但是我说要娶你,要你做我的女人,你却捅了我一刀,你们郁家把我吊在大院十天十夜,我怎么就配不上你了?我的能力郁家年青一辈谁能及我?你堂堂郁大小姐都没有筑神基,而我,一个狗奴才,却筑成了蕴彩神基,你们凭什么说我配不上你?”郁青峰越说声音越尖厉,到后面已经状若疯狂。
郁珍珍冷冷哼了一声,虽然她瘫在地上,但目光却依然居高临下。
郁青峰被郁珍珍如此目光灼痛了,那卑微的自尊扭曲了。
“我是狗奴才,今天我这狗奴才却要占有你这高贵的大小姐,你是我的女人,是我的……”郁青峰厉吼着扑了过去。
就在这时,郁珍珍目光一凛,指尖突然射出一道光芒。
“轰”
郁青峰被轰飞,但他身上却是亮起了一层青光,闪烁了几下才消散。
“擎天罩,你怎么可能会有这东西?”郁青青脸色大变,叫道。
“很奇怪嘛,聪明如你,我的郁大小姐,你还不明白吗?四爷给的,我替四爷做事,此后就能入郁家祖薄,迟早有一天,郁家会是我的掌中之物。”郁青峰笑着。
此时,他的情绪仿佛刚才已经宣泄了出来,倒是显得有些平静了。
他缓缓走到了郁珍珍的身边,突然间伸手将她的外裳扯得粉碎。
“禽兽,胡伯不会放过你的。”郁珍珍颤声大骂。
“胡伯?那老小子早被骗得离开去救假的郁大小姐了,你就认命吧。”郁青峰得意笑道,目光盯着郁珍珍那白腻的肌肤,呼吸变得急促起来,突然间,他伸出手,就扯向了郁珍珍的亵衣。
就在这时,一道光芒乍现,空气在刹那间变得支离破碎。
郁青峰大惊,身形拼命的往后退。
“轰。”
郁青峰一边退一边刺出一剑,他的身体却是一颤,手中之剑竟然差点被甩了出去。
郁青峰心中一惊,看到了一个黝黑的青年站在了郁珍珍的身边,冷冷盯着他。
“圣境,怎么可能?”郁青峰感觉到这青年的境界,如同见鬼了一般。
圣境与神境,那可绝不同于帝境与圣境的差距。
一个帝境玄修可能可以击败圣境玄修,但圣境玄修绝不可能击败神境强者,这是层次上的绝对压制。
但此时,他这种认知就被打破了,刚才那一击,绝对达到了威胁到他的境地,而看这青年淡然的样子,刚刚那一击似乎就是漫不经心的一击。
不过,郁青峰又岂能甘心到手的鸭子飞了,他手中长剑一抖,凌空刺去。
但是,这青年却是目光一闪,径直一拳轰出。
“轰”
以拳对剑,郁青峰被震退十余丈,但是那青年却只是退了几步,竟然毫无伤。
而就在这时,天空中已经有神道院巡守朝着这个方向射来。
郁青峰咒骂一声,闪身消失。
楚南看着自己的拳头,目光闪过难以置信的异彩,他的身体竟然已经到这种强度了吗?蕴彩神基的虚神境强者的一剑,他竟然赤手空拳接了下来,而且没有半点损伤。
这就是百分百吸收了碎涅之泥的效果吗?那折磨真没有白受啊。
“楚……楚南……”郁珍珍愣愣道,她有些不敢认,此时的楚南与之前那俊秀的模样可相差甚远,此时的楚南浑身黝黑,如同一块黑炭一般,再俊,这么黑的皮肤也显不出来了。
楚南将郁珍珍扶起,道:“是我,怎么?是不是变帅了?”
“是啊,帅得我都认不出来了。”郁珍珍说了这一句后,突然间泪流满面的冲入了楚南的怀中,委屈的哭了起来。
楚南有些僵硬,这妮子刚才还挺坚强的啊。
就在这时,一男一女两名巡守人降落下来。
“怎么回事?前面不远就是禁区,你们谈情说爱怎么跑这里来了?不要命了吗?”那男子皱眉大声道。
“不好意思,我就是从禁区里出来的。”楚南眼皮都懒得抬,开口道。
“你还胡说八道,告诉你,不管你们哪宗弟子,入了我们神道院,就得讲我们神道院的规矩,否则,我们有权将你们驱逐出去。”那女子也是娇喝道。
“就怕你们没这个权力。”楚南冷冷道。
此时,郁珍珍也不哭了,站在了楚南身边,抹了一把眼泪开口道:“你们可能真没这个权力,我可以作证他是疯魔谷的人。”
“你作证,你拿什么……”男子厉声道,却突然被身边的女子拉了一下。
“他好像是当初闯过神道天梯第一阶段的人,也是持兽骨符被疯道人带入天魔谷的人。”女子似乎想起了什么,颤声道。
这男子悚然一惊,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楚南,这么一打量,还真看出了几分意思,他这模样,除了皮肤黑一点,可不就是被热议了一段时间的那个家伙吗?
只是,他被带入了疯魔谷,为什么看起来不像是被折磨疯了的样子?
毕竟,之前那些被带入疯魔谷的人,没有一个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