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一边腹诽,一边拿着酒去了。
“这是我家大人让我送来的好酒。”车夫道。
好酒?
老者不屑地嗤了一声,没个五十年还敢称好酒?
老崔头:入宫十余载,没见过这么不香的酒。
青岩、月钩:鬼族的野山葡萄酒才是真正的好酒。
燕九朝:御赐的酒都瞧不上,哪儿来的破酒?
蛊师忍痛割爱的美酒佳酿,在一群大佬眼里根本就是一坛子垃圾。
车夫连换兔肉的话都没敢说,抱着酒坛子灰溜溜地去向自家主子复命了。
蛊师气得半死,不是想着夜里的计划,他现在就冲出去收拾那伙人了!
车夫暗暗纳闷,这位大人的脾气可不怎么好,怎的让那伙人气成了这样也不见作的?
蛊师深吸一口气,压下怒火道:“你给我盯着那个叫紫苏的丫鬟,找机会把她带到我的帐篷里来。”
“这……”车夫想说他做不到啊,紫苏总与那个五大三粗的茯苓形影不离,他怎么可能把她拐来?
然而许是车夫运气不错,真让他阴差阳错碰见落单的紫苏了。
紫苏是去林子里方便来着,这种事不好让人跟着,刚出了林子,就被车夫堵了个正着。
紫苏吓了一跳!
车夫忙笑了笑说道:“紫苏姑娘,是我!”
紫苏定睛一看:“是你啊?”
紫苏往旁侧移了一步。
车夫一见她动作便知她想尽快离开,半点不愿与自己搭讪,车夫恐逼急了紫苏叫唤,那样可就把人引来了。
“紫苏姑娘。”车夫道,“能借一步说话吗?”
“你做什么?”紫苏警惕地看向他。
车夫赶忙道:“紫苏姑娘你别误会,我没有恶意,真的只是我家主子想同你说几句话而已,不会耽搁你太久,何况,江大哥他们都在,一会儿不见你都该出来寻你了。”
这倒是大实话,蛊师若真把紫苏怎么着了,以江海三人的能耐,顷刻间便能把紫苏救出来。
紫苏仍面露犹豫。
车夫比着手指道:“我对天誓,绝不伤害紫苏姑娘。”
紫苏犹豫再三,最终与车夫去了。
帐篷内,紫苏见到了一脸倨傲的蛊师。
蛊师痴迷蛊术,对女子倒是并无多大心思,因此紫苏容貌虽好,他却也没对紫苏生出非分之想,这也是紫苏敢来见他的缘由之一。
“你去外头守着。”蛊师道。
“是。”车夫退出了帐篷。
紫苏不咸不淡地打了声招呼:“不知蛊师找我何事?”
蛊师倨傲地说道:“早上的事想必你也听说了,有位大人看上你了,那位大人也是一名蛊师,实力与身份皆在我之上,我就想来问问你的意思,你可愿意跟了他?”
“我不愿意。”紫苏不假思索地说。
“你……”蛊师噎了噎,“你都不考虑一番的么?”
紫苏不卑不亢道:“那位大人若果真钟意我,就该光明正大地出面向我家公子要我,而不是利用蛊师您的手逼迫我家公子卖了我。”
蛊师哼了一声:“区区丫鬟,心气还挺高,你可知那位大人是谁?”
紫苏不语。
蛊师说道:“女君府你可听过?女君殿下是南诏国君唯一的帝姬,她就是未来的国君,而费罗大人的师父正是女君府的座上宾,你们得罪我不打紧,得罪了女君殿下的客人可就得不偿失了,我劝你们不要不知天高地厚,你家公子舍不得你,是他有情有义,你自己呢?你舍得连累这么一个为你着想的人吗?”
紫苏的面上浮现了一丝纠结之色。
蛊师心知她是将自己的话听了进去,本来嘛,这也不是多难选择的事,跟着一个碌碌无为的小公子,哪儿比得上做蛊师的女人吃香?
“费罗大人此番入京也是要进女君府为女君殿下效力的,你跟他,富贵不愁,前程似锦,不比跟着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子强多了?”
蛊师将心里话说了出来,见紫苏仍不松口,暗骂了句冥顽不灵,脸色也沉了下来,“再者,你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你家公子考虑吧?你家公子得罪了女君府的蛊师,还能有什么好下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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