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舌大刑第二次。”
“…………”
那个人用的是一个假名,没有想到那个阎王真的洞悉一切。
“说你犯罪时的名字。”
阎王提醒道。
否则的话,拔舌大刑的名额别说十次,就是二十次,一会儿也光了。
“赵……赵……我赵敛财……”
假拓跋行善真赵敛财哆嗦着说。
这是他的真名字,而且时货真价实的名字,就是人如其名的意思。
说起这个名字的事,他对给他取名字的老爸一肚子怨气。
那太土了!
太没有前瞻了。
在他没有当官之前,他还觉得这个名字不错,招财进宝啊。
可是,他当了官以后,尤其他把手伸到不该伸的地方以后,就特别痛恨这个名字了。
这不是明晃晃地广而告之自己是一个什么人吗?
是人就知道,当官的敛财,那要悄悄地进村,打枪的不要!
可是自己呢,这个名字就是给自己鸣锣开道了!
他当的那个官,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是一个经济达地区的经济开区主任,手松手紧就是几个亿的收入。
那外财来的,简直没有太多的顾忌。
基本上就是和自己的胆子大小成正比。
那些投资商也不是太在乎花钱花在这些关键人物身上,反正是羊毛出在羊身上,堤内损失堤外找。
开始的时候,他还以自己的名字作为警戒,坚持不伸手,明白伸手必被捉,要做一个清白的好官。
可是时间一长,思想生了蜕变。
而且那些商人的手法也是针锋相对,你那里有弱点就专门找你软肋下手。
自从一个外商送给他一对双胞胎姊妹花以后,他就自由落体运动般地沉沦了。
其实时间很短,就是一年时间,他就捞了十亿。
美金!
因为他的动作太大,再加上他的名字就是一个指路灯,根本没有办法隐藏,因此有关部门很快就顶上了他。
他因为自己的名字的关系,警觉性一直非常高,一看风声不对,立刻就跑路了。
许多他那样的人都跑到了境外,认为那样才安全。
可是他没有,他却玩了一招金蝉脱壳,让一个人顶替自己潜逃境外,而他自己却隐名埋姓躲进了胡营村。
实际上和他换了身份跑到国外的那个就是真正的拓跋行善。
他们两个人偶然相识,觉对方和自己极其相似,因此就搞了这样一个互相交换身份。
这个赵敛财也是一个狠茬,为了彻底销声匿迹,愣是把一个大胖子弄成了一个瘦条子。
其实也是和他的担惊受怕和心情郁闷有关。
一个养尊处优的中层干部生活环境生了突然变化,能够活下去就很有勇气了,减减肥也就理所当然。
不过他也因祸得福,现在的他和以前的他完全脱离了联系,就是让他老婆孩子看到他,也绝对认不出来。
他实际上也以为就这样了此一生了。
生活虽然不如意,但是也逃脱了惩罚。
从那个疏而不漏的恢恢天网中逃脱出来。
那里知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说不漏就是不漏,万万没有想到,今天在这种情况下,被这个不知真假的阎王爷被抓住了!
不管真假,反正那个拔舌大刑太过吓人,还是实话说话吧!
反正如果是假的,说了也没有关系。
如果是真的呢,不说也不行!
于是,他只好交代出自己是谁,还有他的真名实姓。
“不错!这个说的是真话,如果你从现在起一句假话不说,我作主,就把你的两次拔舌大刑去掉!现在你说吧,一句假话都不要有!把你从前,确切地说十年之前,你把你的脏手伸到不该伸的地方所窃取的国家财产,一笔一笔,从实招来!”
阎王高高在上坐在那里,威风凛凛地命令赵敛财道。
就连当事人赵敛财本人都没有意识到那些事情转眼你就是十年了。
由于数量巨大,那些东西倒是至今记忆犹新。
于是赵敛财一一交代清楚。
二〇〇七年一月,旧城改造,赵敛财作主,把真个一个十亿美元的工程承包给了一个资信不合格的外商,获得一亿美元的红包一个。
二〇〇七年二月,建造综合大楼,造价十亿美元,赵敛财让一个亲属城建,获得谢礼一亿美元。
二〇〇七年三月,修建一条环城高速公路,造价十亿美元,赵敛财允许一个外地商人承建,获得谢仪一亿美元。
从此以后,这就成了他的一个规矩,他可以让你得到项目,好处费固定在整个工程造价的百分之十。
这个比例,也是正常工程利润的百分之五十。
这样的分配,就是他和出资商各得百分之五十。
可是,出资商还有其它许多方面要打点,因此他的份额远远低于百分之五十的利润。
可是还有问题的另一面,就是无商不奸。
他们还有许多上不得台面的手段扩大他们盈利的份额。
实际上他们到手的往往就是所有的正常利润。
而打点各级官员,包括赵敛财的前,都用其它手段,从工程里面窃取。
这才有羊毛出在羊身上的说法。
这个标准一建立,赵敛财就遵行不移。
后面的七个月,以每月一亿的速度成就了每月一亿十月十亿的敛财记录。
“赵敛财!窃取十亿不义之财,我判处你当收剐刑!每十万美元赃款,当剐一刀,因此剐你一万刀!拖下去,用刑!”
又有一拨人在那里起哄:“千刀万剐!威武!”
阎王话音未落,跳出两条光着膀子的大汉,口中叼着三尺长一条解腕尖刀,上去就把赵敛财拖了过去。
然后固定在一个绞刑架一样的门形支柱上,一声冷笑,二话没说,四手齐动,开剐!
那个赵敛财,从宣判到开剐,就没有停止求饶求救,然后没有任何用处!
虽然改变不了当事人的命运,却吓坏的旁观的人。
其中吓得最惨得就是那个行刑队员,拓跋大鸟。
“拓跋无鸟!”
忽听那个阎王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