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恩赐收回胳膊,刚想站起身,腰间被人搂住用力的往下一压,往前倾着身子的她,心底一惊,都没来得及作出反应,整个人就毫无征兆的趴在了秦孑的身上。
他睡前洗过澡没多久,沐浴乳和洗水的清香瞬间扑面而来。
他家没有她的东西,她洗澡用的就是他浴室的那一套,她用过好多回,除了比较清爽外,也没觉得有多好闻。
此时这香气搁在他身上,她却觉得没来由的喜欢,甚至还在自己没察觉的情况下,还耸着鼻子嗅了嗅。
“大晚上不睡觉,跑我身上折腾什么?”
被吵醒的他声音带着困倦的哑,他声调不高,确切的说是很轻,像是睡梦中低喃的呓语。
可就是这种让人怀疑是耳朵产生幻觉的轻微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宛如平地惊雷,炸的陈恩赐脑子一炸,浑身的神经血脉都跟着紧张起来。
也不知是怎么想的,她明明没什么歪心思,可现在听到他声音,她却就像是被当场逮住偷家长钱的小朋友,从心底往上泛着虚:“我,我口渴,下来喝水,看你没关灯,就……就……”
陈恩赐留意到秦孑微微往下一扫的视线,嘴里的话卡壳了。
她“就就就”了好几声,直接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她看秦孑的神情有点令人难以琢磨,就学着他也往下扫了一下目光,眼睛落在了她领口深处。
他这里没她的衣服,那会儿洗澡的时候,他随手扔给了她一件材料舒适柔软的衬衫。
她当成睡衣穿,没那么多讲究,扣子从第三颗开始系的,晚上睡前,她把内衣脱了,下楼又没想着他会醒,以至于现在她这样一弯身,透过松垮的衬衣领口,可以看尽该看的风光。
陈恩赐大脑直接懵了,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回神去捂领口。
秦孑看着她慌促的举动和跟颗小番茄似的脸,暗自笑了下。
大概是被她吵醒,头脑不如身体清醒的缘故,习惯没事逗逗她的因子又跑了出来,没等她手挨上领口,他就懒懒洋洋的吐了句:“刚都碰到我脸和唇了。”
陈恩赐浑身一僵,手指就那么顿住了。
刚都碰到我脸和唇了……
脸和唇……
陈恩赐视线又往下落了落。
他的衬衣很薄,她又没穿内衣……
陈恩赐大脑轰的响了一道雷,不知所措的她,下一秒直接将原想捂胸口的手捂在了秦孑的脸上。
她觉得远不够,又将另一只扒着沙的手也捂了上来。
没了支撑力的她,下一秒全身的重量都交在了他的身上,使得她和他贴的更紧了。
身上忽然加重的重量,惹得秦孑在陈恩赐捂着自己的手里闷笑了一声。
很轻的气息拂过她的掌心,不知是那道不易察觉的笑声太苏,还是他的气息太痒,撩的她心尖颤了颤,她才意识到,她该做的不是捂自己的胸口,也不是掩耳盗铃的捂他的脸,而是尽快的从他身上逃离。
她下一秒就将手撑在他的枕边,她刚想用力起身,他忽然抓住她白白细细的手腕,往上一带,使得她脸直接栽趴在了他耳边的枕头上。
没了手使力,她根本爬不起来,她稍稍挣扎了一下身体,他就加重了扣着她腰的力道。隔着很薄的布料,她感觉到他缠着她腰的指尖修长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