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卓新明放在袖内的手，怎么都是想要捏上一把人家的脸，可是最后他还是忍住了。

“天恩……”

突然的，他喊了一声沐天恩的名子，而后也是一眼而望。

“恩？”沐天恩睁开双眼。浅灰色的瞳孔也是似是蒙上了一层尘，却仍是透透明明的。

“和他离婚吧。”

卓新明这是第一次同沐天恩说这些话，与那个男人的婚姻，本来就是错了，那根本就是一个没有心肠的，她比过一个活人，她也是比不过一个死人。

而迟早有一天，她可能真的会死在那个男人手上。

沐天恩再是闭上眼睛。

当是卓新民认为会她拒绝回答之时，却是看到她竟然轻轻摇了摇头。

卓新明没有再说什么。

他站了起来，也是不一言的出去，去买灌汤包。

外面的寒风萧瑟，不少人都是缩着脖子，而在陈家灌汤包的门口，仍是排有极长的队。

卓新明总算在人家关门前，买到了两笼灌汤包，这才是准备回去，而看着放在一边的灌汤包，他却感觉自己真的可能是疯了。

沐天恩将包子放在自己的腿上，包子小小的，还是她以前吃的那样，味道一点也没有变。

她夹起了一个包子，刚是想要吃进去，结果却感觉自己的胃一疼。

而后她也是知道什么一样，连忙拿过一边的垃圾袋，一股灼烧感也是随之而来。

当是她吐完了之后，脸上的血色也是退下去了不少。

她知道，所谓的新药，可能对她没用，她将手放在自己的胃部。

“这么久了，是不是还是保不住你？”

这是她的，是她自己的，是她与生具来的，可是最后就真的要切掉吗？

卓新明拿着那一堆的检查报告，他用力按了按自己的额头，情况很不好，比他想象中的都是要不好，真的不能再是托下去了，不然的话，沐天恩的这条命，都是要保不住了。

只是两次的手术对于沐天恩而言，就是在耗着她的半条命。

没了一条命，还是保半条命。

他还怎么选？

而此事，他还没有同沐天恩讲，其实他们都是很清楚，那些新药如果真的起不了作用，那么，他们要走的就只有手术这一条路。

他也知道，不管是那一种结果，沐天恩都会接受，只能说，她的运气没有那么好，她最后还是没有撑住。

拿出了手机，卓新明还是给凌泽拨了回去，老婆是他的，虽然说，就连手术同意书，都得沐天恩自己签，可是似乎他应该让他知道。

可是这电话打了半天，却一直不通，而他一连试了好几欠，仍是没有打通

而这一联系就是一整日时间，沐天恩的情况越来越是不好，她虽然还在强打着精神，可是谁都是可以看出来，她现在很不好，就连话也都是不怎么想说，虽然还是很爱对人笑，而大多的时候，她都是坐在那里，有时一日就连一页书都是翻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