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也是令他到了如今也都是无法接受。
病房门再是被打开,有护士走了过来,这是帮着沐天恩换药的。
“我能替她转院吗?”
凌泽问着护士,这家医院的条件没有的卓新明那里好,而且没有卓新明在,他不放心。
“转院?”护士将换下来的药准备拿出去,“这个就要找病人的主治大夫,她只是外伤,应该是没有大的问题,只要小心一些,应该是可以的吧?”
其实护士也是不敢肯定,这一切还需要主治大夫同意才行。
凌泽走了出去,而不久这后,他再是走了进来,然后又像一根柱子一样,站在沐天恩的面前,而此时,对着这样半死不活的女人,他却是连半分的办法都是没有。
他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他也没有想过让她死。
他以为她这是在骗他,因为她骗的人多了。
他也以为那只是一点小伤口,可是,房间里的那些血是不会骗人的,那根本就不只是血,那是血流成河。
凌泽闭上眼睛,甚至都是有些无力承受着那些画面,会做恶梦的不止是汤与非,同样的还有他。
卓新民沉着脸,也是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男人。
“我真的不想再是见到她,你明白吗?”
他突然将手中的病例,丢在了桌子上,而后又是想起什么,再是站了起来,不时的走着,然后又是坐着。
“凌泽,你让她死了吧,好不好?”
卓新明将自己的双手按在了桌子上面,“她这样的活着有什么意思,你知道一个人看着自己的血一点一点的流出来,再是一点点的流尽那是什么感觉吗?”
“你知道那种全身从温暖变成冰凉是什么样子的吗?”
凌泽抬起了眼皮,唇角半勾不勾,语气也是半阴不阳。
“她的命是我的,连她自己都是决定不了,只有我能决定。”
卓新明有一时间都是感觉凌泽似乎是现了什么,他避开他的眼睛,从桌上将那些病例与检查报告,一张一张的捡起来,再是叠好,放在了桌上。
“她右手的韧带被割伤了,以后还能不能治好,不好说。”
“所以……”
凌泽想要知道,他这什么意思?
“她残疾了。”
卓新明将桌上放着的东西拿起,再是放在凌泽的面前,再是拍了拍。
“你满意了吧?”
他站了起来,我还有其它的病人,如果你没有事的话,可以离开这里了。
而他说完,也是径直的走了出去,只留下了一个凌泽。
凌泽低下头,将那些检查报告拿在了手里,捏紧,而后就向着那一间病房而去。
这是一间单子病房,上一次沐天晴所住的也是这一间,而这间病房到是与她们姐妹,挺有缘份的,她们一前一后的,都是住在了这里。
他走了过去,也是拉了一下把椅子坐了下来,就这样一直看着,等着。
而之于沐天恩而言,她似乎一直在走着一条路,却始终都是走不到终点,直到她睁开双眼之时,仍是没有找到那样的一种终点,也直到她眼前有了光线之时,她才是知道,原来,这不是路,而是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