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种感觉，她再是熟悉不过。

曾今的许兰盈就是这么一把一把的揪着她的头，而现在也是轮到他了吧？

凌泽再是一个用力，手中已是揪起了一根头下来。

“沐天恩，这是你欠她的，你不应该还她吗？”

“可是谁给我还呢？”

沐天恩幽幽的问着他，这一幅面容如此的平静，他真的以为她不疼吗？她疼无能，她的血是冷的吗？

“谁给我还呢？”

“我的头，我的胃，我半身的血，谁还给我呢？”

她突然是笑了，笑的很是苍白。

“你还，还是许兰盈还？”

“我还不还沐天晴先不提，可是你们能还清我的吗？”

凌泽松开自己的手，而他的手里抓下了几根头，而他竟是现自己的手指，现在有些微微的颤抖，而这样的颤意，他阻止不了。

“你自己还自己吧，”他本来对她还有一些歉意，可是到了现在，她还想再一次的伤害天晴，那一丝都是没有了。

而后他再是一手过去，这一次也是狠狠抓住她的头，再是撕下了一楼，沐天恩头皮上的疼痛再是随之而来。

“她一直为你辩解，她从来不说是你想杀她，你现在所受的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你到是扮起假无辜来了，如果你无辜了，那么天晴呢，她就活该被杀吗？”

沐天恩伸出手抓起自己的那些头，然后用力的忍着。

而后她突然像是疯了一样，双手用力扯起了自己的头，一把又一把，一缕又一缕。

不用他撕，她自己撕。

她一把一把的撕，却是让凌泽僵在了那里。

“够吗？”

她将自己的带着血的头，都是塞在她的手里，够吗？

“你不都说，我是欠了她的，所以让我还吗？”

“你要让我还什么，头。血，肉，还是什么？”

“疯子！”

凌泽将手中的头丢在了地上，然后站了起来，也是走了出去，而他的脚步比起平常快了很多。

而在门关上的那一瞬间，沐天恩才是颤抖着的手，从桌上将那些头捡了起来，一缕一缕的捡，也是一缕一缕的放。

她将头贴在自己的脸上，再是轻轻的蹭了蹭。

她有多爱自己的头，凌泽是知道的，正是因为曾今失去过的，才会更加爱，更加的紧张，更加的在意。

那些光头的日子，就是她心中最是难以为磨灭的时间，也是她最是想要挡住的伤口，可是再一次的被人暴露在了空气当中。

而她只能这样做。

她将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此时她的眼中哪有什么疯狂，只余的，就只是一片平和与安静。

没有人比她了解凌泽，她承受不了凌泽其它的报复，他的暴躁只是对于别人，可是动手却是她。

尤其是为了沐天晴，他什么事情都是可以做的出来。

她自己疯，只是疼，可是要是他来疯，可能要的就是她的命

所以她只能选择这样。

她将自己头小心的装在一个袋子里面，然后拿到了外面，她是想要埋进土里，却又是想起，人类的头不是那么容易被化解的东西，可能几十年，几百年，还都是存在，所以她最后将这些头都是烧了，烧的很干净，这样就没有人再是能找到了。

她再是走了进来，然后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再是一次被撕破的头皮，血迹斑班，难看至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