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泽……”沐天恩再是抓紧了身上的被子。

“恩，”凌泽应着，果真的，他还没有睡。

“我想，解释一些事情。”

“嗯，”凌泽还是这样的一种语调，可能有些东西之于他而言，本身就是可有可无，可知不不知吧。

所以他真的不知道。

说了不与说有什么区别？

已经生的，还能回到过去吗？既是不能，那么知与不知道，又有什么意义?

沐天晴知道他在听，她将被子向上一拉，她感觉到了冷，却好像没有什么可以温暖到她的东西。

“那一天，下着大雪，我接到了她的电话，她说，你出了车祸，然后我找到了你们，其实你应该知道我的性子，我在遇到事情之时，其实都是有些慌乱无措，也是六神无主的，可是她却不同，事情越大，越是麻烦，她却却是冷静，其实她很聪明，我们都是低估了她，她一直都是聪明，所以她在沐家一直都是很平安的长大着，在夹缝里面生存并不容易，但她却将自己的日子过的很好，没有冷到，也没有饿到。”

“可以说，如果将我们放在荒郊野外生存，最先死的，一定是我，而活下来的却是会她。”说到此，她再是微微的吸了一口气，再是一笑，就是这笑里面有几分叹意，他也是听到了吧？

“后来的事情，你都是知道了，救护车带着你到了医院里面，后来医生说，你失血过多，而医院里面存血不多，所以是她给你输的血。”

“后来，我让她穿上我的棉衣先是回了家，可也就是因为那一件衣服，所以你们都是将我当成了她，我有好几次想说出真相，却都是被你们打断了。”

“直到了最后，我想说之时，她却是不愿了。”

“她说，如果用着这种方式要来的东西，她不想要，她要的，只是一份的纯粹而已，似乎一直在来她坚持的东西，都是很奇怪，比如那头旧熊，比如她非要留长的头，比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