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口中不再说了,但总觉得她行事邪里邪气的。
这样的人,我若是有机会,定然得离她远一些,要不然总感觉会有惹火烧身的危险。
一路上我都抱着孩子不说话,而小米儿也装作普通婴儿,乖乖的,闭着眼睛睡大觉,洛小北打到了车之后,带着我们来到静海区下面的一个镇子。
那附近有一个很宽阔的大湖,下了车,她便在湖边不断地扫量着,似乎在看风水,又或者做些什么望气的事情。
我闭口不言,在她身后紧紧跟随,想着如何摆脱这个可怕的疯女人。
其实我有很多机会逃走,不过之所以没有离开,就是因为把柄掌握在对方的手里,倘若她真的如自己所说的一般,将我们那天的身份给报上去,麻烦可就随之而来。
到了那个时候,不管我跑没跑,都没有什么意义,而且还连累了黄胖子和老鬼。
不逃走,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灭口。
只是这女子别看只是稍微地露出了一点儿手段,但是她给我的感觉却十分不同,总感觉是个小恶魔,开开玩笑还可以,倘若是我真的敢对她动了什么不轨的心思,转手之间就能够把我给灭了。
如此想想,仿佛真的只有帮她完成任务的一条路可以走,不过我最担心的就是这个。
她会不会出尔反尔得寸进尺,对我不依不饶吧?
我暗想着若是真的如此,那我就拼了老命,跟她同归于尽得了。
我这般想着,不知不觉就跟着走了大半个时辰,洛小北带着我来到了一个水洼子附近,蹲在地上,然后开始从身上的小包里面不断地掏出些小玩意来,有罗盘定星图司南针和八卦铜镜,另外还有七块磨得圆润的龟甲。
我瞧她那小包并不算大,也不知道如何能够塞得下这么多的东西。
洛小北摆放整齐之后,双手合十,先是往东天方向认真地拜了拜,然后口中念念有词,说了一阵子,紧接着她将那七块龟甲轻轻往空中一抛。
龟甲落下,零零散散,她一脸严肃地观察着,不断地那罗盘来勘测,目光在龟甲和定星图上面来回移动。
我在旁边看着,脑子乱糟糟的,颇觉得奇怪。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卜卦?
这玩意,能准?
洛小北口中不断地计算着,这时间颇为漫长,约摸过了半个多小时,她终于将地上的这些东西给收了起来,然后站起了身,对我说道:“你去帮我打听一下,这地面上的老大,是哪一位?”
我说是明面上的,还是背地里的?
洛小北一阵抓狂,说明面上的那是市委书记,我直接百度就知道了,还要问你?
我说我对这儿人生地不熟,哪里能够知道?
洛小北一瞪眼,说你不是有那么强的策反能力么,鱼头帮这么严密的组织结构,都被你策反得骨干叛变,这地头池塘小,总共也没几条大鱼,还推脱个啥咧?
我说你摸摸索索算了大半天,这是算出了那风魔在当地老大的手里了?
洛小北说天机不可泄露,你先找到人再说吧。
我没有办法反驳她,于是琢磨了一下,决定按照从下到上以点带面的方法进行找寻,先我来到了镇子上最热闹的茶馆,观察了好一会儿,然后找到那最能侃的茶客,问他这一带有没有比较厉害的算命先生,或者神汉之类的人,我有大难,就想找人解一下。
那人是当地有名的八卦王,一下子就给我出了好几个主意,我将这些人的名字和地址记下,然后前往找寻。
第一个,的确就是一个欺世盗名的神棍,根本就没有踏入圈子,我一试就知晓。
不过第二个就有些意思了,多少也懂一些,就是口风严实,说什么都需要拿钱开道,我问洛小北要钱,小娘们抠门得紧,在一旁抱着胳膊,就是不说话,而那算命先生瞧见我们没钱,立刻摆出一副送客的架势,准备赶我们离开。
这会儿我也是来了火气,左右打量了一下,瞧见他这香堂里人不多,于是走上前去,一把掐住了算命老头的脖子。
紧接着,我朝着旁边的八仙桌猛然拍了一掌。
那八仙桌陡然间就塌了下去,化作许多碎片,而我则对这惊慌失措的老头儿说道:“还要钱么?”
算命老头的眼中闪过怨恨的神色,报了一个名字:“荆门大侠温半城。”
嚯,温半城,好大的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