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轻云:“怎么了?”
梅咏:“你一个朋友正在白教授家里打拳,快被他给打死了。”
“我一个朋友,谁呀?”
梅咏:“一个四十多五十岁的中年人吧,大背头,大肚子,人老帅老帅的,但一看平时就不怎么运动的,更别说练拳击,被教授揍得那叫一个惨。”
“杜里美,王八蛋!”宋轻云大叫:“师妹我马上回学校,你跟老师说让他不要停,继续打!”
等赶回农大白马教授的家,宋轻云看到自己的汽车停在楼前的空地上,顿时松了一口气。
还好杜里美没有拿自己的车去抵帐。
或许是自己想多了。
而梅咏则煞白着脸站在门口,颤抖如鸡。
宋轻云:“打完了,死没有?”
“师师师……兄你自己去看,打打打打完了。”
宋轻云走进去一看,差点笑出声来。
屋中开着暖气,很热,空气中弥漫着男人汗水的味道。
杜里美和白马都穿着短裤赤着上身坐在沙上喝茶,场面看起来很基情四射。
只不过,白马满面惬意,而杜里美整个人都变形了。
他一张脸肿得像馒头,嘴巴歪了,眼也斜了,鼻孔里塞着卫生纸,胸口全是血迹,显然被揍得厉害。
看到宋轻云,白马教授招手:“宋轻云你这个朋友不错,扛击打能力不错,刚才打得过瘾,要不要一起玩玩?”
宋轻云:“我可没有自毁倾向。”
“运动是多么快乐的一件事啊,肾上腺激素飙升,热血奔涌,挥洒汗水,生命力喷薄而出,何等地迷人?”白马问杜里美:“还打吗?”
“打,怎么不打,你不答应那事我继续跟你打。”杜里美摇晃着身体站起来,双拳互击。
“你体能实在太差,我是真没兴趣。”白马摇头:“杜里美,那事是真不行。”
“我管不了那么多,我要打败你。”杜里美眼睛都红了:“白马,咱们可是说好了的,只要我能打赢你,你就把红石村实习基地这个业务交给我做。”
宋轻云一楞,问:“怎么回事,跟红石村又有什么关系?”
白马:“就在先前这位杜先生跑我研究室来聊了半天,说他是你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依旧是想说服我在你们弄个实习基地。这事我前两天跟你说得已经很清楚了,红石村不合适。想不到你宋轻云夹缠不清,你这个同伴也是个牛皮糖粘上就甩不掉。”
宋轻云这才醒悟,这杜里美就是个经济动物,只要有赚钱的机会就绝对不会放过,他把主意打到实习基地上来。虽然只是一两百万的投资,几十亩地,可杜老板是穷疯了的人,大鱼要吃,渣渣生意也不放过。
“那你们怎么打起来了?”
杜里美适时插嘴,因为鼻子在流血,声音含混不明:“老夫与白马教授以武会友,所谓,梁山好汉不打不相识。白马饰金羁,连翩西北驰。借问谁家子,幽并游侠儿。”
这句诗正是魏晋诗人曹植《白马篇》中的名句。
白马一笑:“杜先生真是个雅人,我和他约定,只要能够打赢我,我就把实习基地放在你们红石村,工程由他承办,帮你们村的贫困户,也帮他杜先生脱贫。”
宋轻云问:“结果呢?”
他看了一眼被揍得满脸是血的杜里美,觉得自己这句话纯粹是多余。
白马又笑了笑:“我这个条件对你一样有效。”
宋轻云:“我认输。”
“我不服,我不服,继续,这可是我等待许多年的机会呀!”杜里美跳起来狂呼。
声音凄切,状若厉鬼。
宋轻云大惊,忙把他抱住:“老杜冷静啊,你有三高啊,要爆血管啊!”
白马很不满:“宋轻云你没有亮剑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