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望书颇为惊讶,这根葫芦娃藤绝对是个黑心藤,要不然长出来的,怎么个个都是黑心葫芦娃?
这大陈朝的人,当真是人均两幅面孔,内里藏奸啊!
就八皇子那个嘤嘤怪,竟然也能够做得出抢嫂嫂的无耻之事!
这回她可真是打眼了!
她还当八皇子是个不中用的,是以高家才毫不犹豫的选择辅佐三皇子。现在看完,并非完全如此,人家只是吃了先来后到的亏啊!
陈望书想着,眼眸一动,颇为意味深长的说道,“难怪秦早儿的父亲,近来待她异常的亲近,恨不得做了那二十四孝父亲。又将这朝堂秘事,掰碎了揉杂了,说给她听。”
“果然能在御前行走的,就没有几个真正的笨人。这是有利可图啊!”
陈望书有些恍然大悟,怪不得在宫中的时候,秦早儿呛声继母,那后娘耷拉着脑袋,屁话都不怼回来一句。原来他们一早儿知晓,秦早儿要飞黄腾达了。
“单纯做个皇子妃,可不需要知晓那么些,看来秦家所图甚大,四皇子所图甚大。”
颜玦笑了笑,“四哥率直,确实有将才。在诸君之中,是为良木。”
陈望书一愣,良木个鬼,不过是矮子里头拔高个罢了。
不过,陈望书转念一想,若是四皇子做了皇帝,那好啊,有人捧了个祥瑞上来,这娃腰一插眼一瞪,“啥玩意?拿个萝卜当人参,吃饱了撑得慌吧!绿龙?什么绿龙?你这是瞅着朕浑身冒金光不顺眼,非要给朕整点绿?”
光是这么一脑补,陈望书便笑了出声。
颜玦见她并不反感,松了口气,伸出手来,轻轻的揉了揉陈望书的脑袋。
陈望书倒是没有躲,自打她嫁给颜玦,现了他有这个嗜好,她便不再用头油了。
省得摸了一把娘子,拿剑都滑!
两人回了府,颜玦抬脚便去了书房临阵磨枪,陈望书打了个呵欠,抱了猫儿踩云,躺在了逍遥椅上。秋日的阳光晒在身上,倒是暖烘烘的。
“唉……”
白瓷坐在一旁的小圆凳上,给陈望书剥着栗子,“姑娘为何叹气?”
陈望书摸了摸踩云背上的毛,“太寂寞了。好不容易有个后娘,却是个胆儿小的,害了我一次,我没有吓着,她倒是见了我就躲了。”
“我没有嫁过来之前,颜玦三天两头遇见刺客。现如今,我进颜家门几月有余了,连根刺客毛儿都没有见着。那小弩机都要生锈了。”
“还有陈喜玲同高沐澄,我都得罪了两位皇子妃了,竟然也不开个花宴,陷害我一番,譬如推我落水啊!诬陷我与他人有私啊!……唉……太寂寞了。”
白瓷的嘴角抽了抽,姑娘,这话你到大街上再去说上一遍,会被打的。
“没有人害姑娘,不好么?”
陈望书惆怅的举了举拳头,“倒也不是不好,只是我没有办法重拳出击了!”
叱咤风云的女戏精当惯了,突然无人问津了,陈望书只能说,太难受了!这简直拿着关刀切蛋糕……她的才华完全没有施展之地啊!
白瓷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