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温玹会向章老太傅打听,谁想到她一走,他也就走了。
其实这事温玹知道。
赵老将军找皇上要军饷,但国库的银钱紧张,张阁老奏请皇上削减军队开支,两人就在大殿上吵了起来。
自古文武相轻,文臣武将互看不顺眼是常有之事,赵老将军为人骁勇善战,为人最大的诟病就是爱喝酒,有时候上朝前都会喝一些,张阁老最不喜欢的就是人撒酒疯,那是深恶痛绝。
赵老将军和张阁老在朝堂上经常起争执,皇上也不管,但这回张阁老气病倒,皇上就不能坐视不管了,这才有了下旨要赵老将军给张阁老赔礼的事。
季清宁稍微了解了下,回学舍就提笔沾墨留了诗,然后就去吃饭了。
温玹看到诗句,眸底闪过惊艳,一时兴起,连饭都顾不上吃,当下提笔作画,然后把季清宁的诗题上。
笔走龙蛇,一口气将画作好,想着赵老将军还没走,就送去竹屋。
彼时,章老太傅他们堪堪吃完。
见温玹回来,手里还拿着画,章老太傅诧异,“这么快就画完了?”
温玹把画呈给章老太傅。
章老太傅接过,打开看了一眼,就满意的笑了,画的不错,再看题词,他道,“这题词是你题的还是清宁题的?”
温玹道,“他先题的词。”
赵老将军看了眼底都闪泪花,“没想到一个小辈一诗竟然写到我心坎里去了。”
他伸手从章老太傅手里接过画道,“这画我就带走了啊。”
赵老将军打着酒隔离开,章老太傅也没阻拦,正好李成风过来,顾山长就道,“赵老将军有些醉了,你送他回府。”
见赵老将军脚步踉跄出了院子,章老太傅才看向顾山长,“你去探望张阁老了?”
顾山长点头,叹息道,“得空你也去看看他吧。”
章老太傅心咯噔一下跳了,“病的有那么严重?”
顾山长道,“这两日是吃什么吐什么,药也吃不进去了,走的时候,我问了太医,说最多也就三五日了。”
“其实想也知道,要不是病的太重,皇上怎么可能让赵老将军给张阁老赔礼……。”
温玹站在一旁,看向章老太傅道,“季清宁医术不错,或许她有办法医治张阁老。”
章老太傅看着温玹,以为自己听岔了,“让清宁去治张阁老?”
温玹点头,“他医术不比李院正差。”
顾山长倒吸了口气,对章老太傅道,“你到底收了个什么样的学生?”
章老太傅也想知道,季清宁入书院给他的惊喜实在太多了,他看着温玹,他知道温玹不会拿张阁老的命和他开玩笑。
顾山长道,“不管能不能治,去试试总没错。”
章老太傅也是这么想的。
再说季清宁,吃完午饭就回学舍了,躺床上打了个盹,到了时辰就准备去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