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离开的两人好像都没有注意到,他们潇洒的离去,留下了一群傻了眼的人。
凌二爷向来是大派头的爷。
在这城里头,谁敢在这位爷的面前挑事?
别看这位爷比谈大爷好相处,脸上还时常挂着迷死人的弧度。
可清楚这位二爷的脾气的人,也自动的退避三舍。
这位笑容妖娆似火的爷,收拾人的手段阴戾残暴,一点都不亚于谈逸泽。
这样的男人,谁敢轻易在他的地盘上撒野?
可偏偏,今儿个他们还真的见识了一番什么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境地。
这叫做苏悠悠的女人,非但当着他们的面将人家凌二爷给揍了,还一点伤都没有。最关键的还是,这凌二爷被人打了还不算,还真的乖乖跟着苏悠悠离开了。连一点想要打击报复这个女人的念想都没有。
众人疑惑,这还是他们熟知的那个凌二爷么?
而在他们离开之后,凌母到了。
一身白色的套装,让她有着职场女人的干练。
只不过,今儿的她比寻常憔悴了很多。
甚至,连以前保养的非常不错的肌肤上,都出现了斑点。为此,凌母已经用了最好的化妆品,想要掩盖脸上这些。
可无奈,这斑点不管她怎么掩盖,还是会时不时跑出来。
再者,凌母现自己脸上的这些半点,好像有越来越严重的趋势。
如果可以,凌母现在也不想要到明朗过来。
要知道,这几天在和凌耀办理离婚手续的她,真的是前所未有的疲惫。而这样疲惫,非但有着身体上的,更多还是心里上的。
几十年的夫妻情,她怎么可能想断就断的个彻底?
只是,哀怨的求着男人不要分手,这同样也不是她的风格。
所以,就算分手的时候再难过,凌母始终想要保持着自己好的一面,在世人面前。
凌耀为了要和她离婚,甚至将他手上掌控的百分之八十的股份拿来和她交换。
这也是,今儿个凌母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她就是过来看看这股份交接的手续弄的怎么样了,顺便过来看看凌二爷。
这孩子,最近都大半个月没有回家了。
连一通电话,也不给她打。
昨儿个打过去给他的电话,也被他三两句忙给打了。
其实,凌母今儿个来还想告诉凌宸一件事,她最近的身体不是那么舒服,想要让他陪着自己去做一下检查。
岁数一上去,现在看到医院,她都有些怕了。
而关键是,现在她的身边,也就只有凌二爷这个唯一的亲人。
检查的时候,她还是希望这个孩子能在自己的身边。
最起码,能让自己安心一些。
乘坐总裁专用电梯直接到达凌二爷的办公室的凌母却被他的助理告知,凌二爷刚刚出去了。
上班的时间不在位置上,扫了一眼空荡荡的办公室,凌母最终还是离开了。
第一次,她感觉自己的人生真的很孤独。
最需要亲人的时候,他们都不在她的身边……
住了差不多五天的医院,谈逸泽就开始嚷嚷着要回家了。
按照他的想法,他要是能安分的在医院里呆个三天就不错了。
以前这样的枪伤也不是没有遭过,但哪一次不是稍稍处理一下伤口,他就回到部队里活蹦乱跳的?
按他的话来说,爷们没有那么的娇气。
但无奈,这次受伤多了一个顾念兮。
只要看到他的纱布上有一点点的血,这丫头的眼眶就会泛红。
住在医院的这段时间,他可没少要求过要直接出院的。
可哪一次,不是被这丫头的眼眶一红给唬回来?
好不容易熬到了第五天,谈逸泽终于忍受不住这样的煎熬。在老胡再度检查,确认伤口已经愈合的差不多,得到了顾念兮的同意之后,他们终于回了谈家。
现在,谈逸泽除了骨折的那只手还包的有些厚实之外,其他的都已经差不多了。
回到家的他已经和正常人没有什么区别,甚至下车的时候他的那两个行李袋都是他自己拿的。
而一回到谈家,谈逸泽也现谈家二楼的两个房间许久都没有人住进来的事实。
扫了一眼空荡荡的门口,男人的黑眸忽明忽暗的,不知道正想这些什么。
“老公,赶紧把东西放下上来休息,我给你铺好被子了!”
顾念兮的声音,在三楼传来。正好,打断了他的思绪。
提了提自己手上的那两袋东西,男人上了楼。
“怎么那么久?还不快过来,我帮你脱掉上面的外套!”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顾念兮示意男人走过去。
看着那张熟悉的大床,谈大爷这些天憋屈着的火光开始四溢。
“要脱爷的衣服也可以,给我亲一个!”
在医院,不是没有办过她。
只不过,这一次住院,真的不大适合。
憋了整整五天,终于回到熟悉的环境,谈逸泽紧绷的那根弦终于松下来了。
现在看着自家娇滴滴的老婆,要是没有那方面的念想,他都要怀疑自己不是正常的男人了。
嘴上这么说,男人走过去的时候已经跟狼一样将手直接覆在顾念兮的胸口上了。
又揉又搓,再强悍的身子也抵不过谈参谋长这么摧残不是?
将男人落在自己胸口上的手给拽开之后,顾念兮不顾男人的反对就直接开始剥掉他身上的外套,一边还说着:“瞧你那德行?别忘记你的手还有伤,伤口裂了的话,看你还怎么耀武扬威!”
“温饱思淫,天经地义。我刚刚才吃完饭,现在想想这方面的事情,理所当然!”
在别人面前,就跟得了面瘫一样,要他摆个笑脸都难。
可现在嘴里说的这些话,却又那么理所当然。这都让顾念兮怀疑,这男人到底是正义的使者,还是地痞流氓。
而谈参谋长却用实际行动来和她证明,他现在最想做的还是后者。
趁着顾念兮正给他换衣服,男人索性抱着她一起滚到了床上。
“快点,让爷亲一下,这么多天没做,都快憋死我了!”
男人哼哼唧唧着,一边还急切的找寻顾念兮的小嘴。
“臭流氓,你疯啊,大白天的,孩子还在下面玩!你丢不丢人!”顾念兮一边和这男人做对抗,一边逃跑。
但无奈,谈参谋长虽然一个手骨折,一个手还未完全愈合,却仍旧能收拾的她服服帖帖,一下子就将钻进了被子里想要避开他的女人给拽了出来。
当然,顾念兮今天这么快速的就范,其实也有一部分是她担心自己动作太大伤到了谈逸泽。
“我没疯,我是情!”这地痞说起这些话来,头头是道。
你要是说出去,估计还没有人会真的相信,这么猥琐的话是从谈参谋长的口中说出来。
同样的,顾念兮也不会那么傻,更没有把自己和老公的私房话题爆出跟别人分享的毛病。
在顾念兮看来,谈参谋长就是她的私人物品。
谁想要窥探,那是找死!
“快点兮兮,把衣服脱了,让老子舒坦下!”
这男人,真是越老越流氓了。
竟然大言不惭的说出此等猥琐的话来,顾念兮都脸红心跳了。可这始作俑者却还忙着用手拉扯着她的衣服。
看这男人这么猴急的样子,顾念兮还能怎么样?
谈逸泽的身体素质那么好,在身体方面的需求也相当的大。
看他现在这猴急的样子,你就知道他到底忍得有多辛苦。
看着他急的满头大汗的样子,顾念兮也只能乖乖的臣服在他的身下了。除了一方面是因为心疼他,另一方面顾念兮其实也理解男人的需求。身为妻子的不满足他,这不是变相的将他往别的女人的怀里推?
从李腾那边回来好几天,终于再度尝上一口新鲜肉,谈逸泽松了一口气。
不过在得逞的时候,这个男人似乎又觉得哪个地方不对劲了。
瞅着身子下那个被自己累的气喘吁吁的女人,谈逸泽的眉心一皱:“兮兮,昨儿个不是你家亲戚来报道的日子么?”
谈逸泽所说的亲戚,便是顾念兮的大姨妈。
生聿宝宝之前,她的日子从来都不准。可生了聿宝宝之后,她还挺准的。这也让谈某人摸到了一些规律。
可寻常日子都能碰面的亲戚这天竟然没碰上,让谈逸泽有些迷惑。
“它不来就不来呗,还省事呢!难道你还想遇到它不成?”
翻了个身,顾念兮压根就不将这个男人所说的事情放在心头上。
再说了,要是她家亲戚这次要是准时来了,刚刚郁闷的不就是他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怕……”
怕日子推迟,可能是怀孕。
也怕,这是她身体处于亚健康状态的征兆。
前者,在谈逸泽经历过她生聿宝宝时候命悬一线之后,就不想要再体会的。而后者,关于她额的身体健康,谈逸泽从来都不敢怠慢。
“怕?怕什么?该不会谈参谋长是觉得我怀上宝宝了?”看他眉头都皱成一团的样子,索性翻身直接环住了男人的脖子,仰视着他。
其实,如果可以顾念兮还真的想要再生一个。
孩子天真无邪的笑容,就算有再大的困扰,只要看到聿宝宝的笑容,顾念兮就能将所有的烦恼给忘得一干二净。
所以,顾念兮一直很想要生第二个孩子。
可自从生完聿宝宝之后,医生给她的诊断就是两侧的输卵管全都堵住了。换句话说,现在她顾念兮压根就没有生育的可能。
当然,刚开始顾念兮还不信。一直到上一次大姨妈推迟来一阵子去医院做检查之后,她最后的希望也被掐灭了。
“……”看着将手环在自己的脖子上,一脸真切的顾念兮,谈逸泽突然间有些说不出话来。
他的女人的想法,谈逸泽不会看不穿。
但一想到上次生聿宝宝的时候,她差一点丢了命,他真的不敢再让她冒一次这样的危险。
和谈逸泽做夫妻好歹也三年了,她此刻又怎么会看不出他在想什么,轻拍着男人的下巴,她说:“不会吧,谈参谋长真的这么小气?不就是颗小蝌蚪么,真的不肯给我?”
“把我一辈子的小蝌蚪给你都没有问题。但我真的不能那么自私,让你再为我冒一次那样的危险我做不到……”
对话进行到这一刻的时候,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僵。
或许,之前的那段记忆对于谈逸泽来说,真的太过深刻了。
深刻到,现在午夜梦醒偶尔想起这些的时候,他还后恐着……
“傻瓜,医生不是说过我现在输卵管都堵住了吗?想要宝宝,那根本就不可能。”谈逸泽的害怕,她也能感觉到。把玩着他的大掌,她故作轻松。
不过,一旦引起了谈逸泽的关注,有些事情便难逃法眼。
“这两天我过去做检查的时候,顺便你也检查下身体!”
“知道了,念念叨叨的像是个大婶!”谈逸泽决定的事情,一般很少能改变。顾念兮早已习惯了这一点,所以干脆连反抗几句都没有。
“说谁像是大婶?”听着某女因为心里有些许怨言的嘟囔,谈参谋长挑起了眉头。
“谁在我跟前念念叨叨,谁就是大婶!”其实,就是故意想要气谈参谋长,谁让这男人一回家,就开始压榨她?
大白天的两人躲在屋子里这么长时间都不出去,别人不想猜出他们都在屋子里头做些什么都难。
“好啊,胆子壮硕了是吧,竟然敢寒颤到你大爷的头顶上来,看我现在怎么收拾你!”其实这些,无非都是借口,最根本的原因还是谈参谋长积压过久的精力,总要找一处地方泄。
看到这个男人的脑袋再度欺压过来,顾念兮立马意识到不对劲。
可想逃,明显来不及了。于是,女人决定求饶:“谈参谋长,我刚刚是口误,我说的是大神,不是大婶!”
好女不吃眼前亏,该撤的时候就撤了。反正暂时安抚好了这头禽兽,该下楼给和聿宝宝玩一会儿了。
可对于她额的措辞,谈参谋长压根不接受:“马后炮没用,顾念兮!”
一边说,男人一边已经手脚并用开始折腾了。
“谈参谋长,你也忒小气了点吧,我不就是牢骚么?”其实,人都被他掳获到身子下了,想要逃掉的机率几乎等于零。
最起码,顾念兮在这几年的时间里,能顺利从谈参谋长的魔爪下偷跑,压根没有。
“我小气?”听到顾念兮的话之后,男人忙里偷闲抬起头来,一脸诧异的看向顾念兮,好像压根就不相信自己会小气似的。
看到谈参谋长脸色变化如此明显,顾念兮感觉自己好像坏事了。
“那个……”其实她的小气也没有别的意思,不就是想要跟谈参谋长理论一下吗?
这男人至于给她摆脸色瞧么?
无疑,此刻顾念兮对于谈参谋长还是打从心里鄙夷的。
可脸上,还是摆着一切好好说的表情。
谁让她的拳头没有人家谈参谋长的硬?谁让她一直都是斗败于谈参谋长的西装裤下?
可软磨硬泡想要和谈参谋长解释一下的顾念兮却又看到了,这男人在盯着她良久之后,却勾唇一笑。
毛?
玄幻了?
还是穿越了?
刚刚不是一脸臭水沟色么?
现在又是艳阳高照了!
阴晴不定的谈参谋长,很吓人的好不好!
而他的笑容,现在顾念兮看到的并不是明媚的阳光,而是六月的飞雪。
有冤情!
“谈参谋长,您这是……”
谈逸泽是什么人?
一个口令,一大群人在服从的人物。
这样的男人,你和他玩对峙,你玩得起么你?
顾念兮承认自己玩不起,所以尝试着讨好谈参谋长。
可谈逸泽非但笑了,还笑的特么的猥琐。
“顾念兮,你刚不是说我不肯给你颗小蝌蚪,所以说我小气了?爷今天就给你展现一下什么叫做大气风范!”
什么跟什么?
顾念兮只感觉脑子有些应接不暇。
刚这两件事情,明明就不是放在一起讨论的好不好?
可被这个男人串联起来,还真的像是那么回事。
可重点不在这好不?
现在的重点是,谈参谋长的大气风范和小蝌蚪有几毛钱关系?
人家谈大爷在这个时候看得出顾念兮的疑惑了,笑容特别妖娆的对顾念兮说:“顾念兮,爷今天会将积存下来的小蝌蚪,都如数给你。给爷好好想享受着,知道不?”
将刚刚顾念兮用来掩盖身子的那条毛毯给扯开之后,男人迅速投入其中。
而顾念兮想要反驳一下自己刚刚真的不是这个意思的,可这男人却将她的嘴给堵住了……
于是乎,整个房间都安静下来了。
剩下的,只有这张床不时出的“咯吱”声。
“苏悠悠,你这是什么意思?”
被带到了薰衣草田的男人,望着那成片随风而动的紫色,眼眸里除了诧异,还是诧异。
“凌二爷,难道你不记得这个地方了吗?”将车子开到这儿的时候,其实苏悠悠没有错过这个男人眸子里闪现的怪异光芒。
下车之后,她矗立在薰衣草花田中,良久都不做声。
望着那成片的花海,女人的眸色变得迷离。
“我记得……我当然记得,我怎么会不记得呢!”
看到矗立在花海中的男子,男人微微一愣。
但很快,他的神色恢复了之前。
“你说过,这片薰衣草田是你为我种的。”
“这是我为你种的?当然是我为你种的!”
“那你还记得,你在出之前在这片薰衣草田里,和我说过什么吗?”女人循循善诱,却一直没回头看向身后的男人。
“我……”
他的这个我字,拖了许久都没有说出什么来。
他怕说的越多,错的越多。
可没想到,后面的那番话这个女人却主动的给补上了:“你说过,你这次要是能平安回来,我们就重新开始的。”
这次,她的话是陈述句,语调里没有任何的起伏。
“上次,你问我要过答案,还说过你不及,等你平安归来的时候,让我再将这个答案给你。我今天带你来这里,就是想要告诉你我的答案!”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本来一直都面朝花田的女子,转过身来。
深情款款,她迎面朝着凌二爷走来。
风儿吹过的时候,苏小妞垂散在肩头上的金微微松散开来。
可以说,这一幕美的让人窒息。
如果有摄影师在这的话,相信他手上的相机肯定是停不下来的。
而走过来的苏小妞,却突然间环住了凌二爷的脖颈,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她笑容灿烂:“我的答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