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氏甩了一下袖子,气的第一次板起了脸。
“我不管你是因为什么,反正这亲事说成了,你就得嫁不可。”齐东儿哭倒在地上,已经是泣不成声。
就在她哭的满脸泪水时,肩膀上却是放了一只暖暖的小手。她抬起脸,就看到了齐东儿蹲在她的面前,一双清灵的双眼内,闪动着某些光,似乎是洞息,也似乎是明白。
“姐姐,这样值得吗?”齐右儿问着她,说实话,这样的齐东儿,她有着说不出来的心疼,当然还有自责,如果如果不是她带齐儿出去,或许就不会。
“四丫,”齐东儿笑中流泪,“我不知道值不值得,可是我知道,见到他的第一次,我就无法自已了,心里也是深深有了那个人,甚至是晚上做梦时,也都是他的身影……”
说到这里,她的眼泪顺着眼角流到了她尖细的下巴上,然后碎在了空中,又是滴落在了地上 ,却没有任何人去心动,更是没有人心疼。
有人说,每一个女人的眼泪都是珍贵的,不应该为了不爱他的人而流,可是现在 ,她突然感觉,什么叫做曾今沧海难为水。
她很为难,可是又是不知道要怎么去劝齐东儿。她一直以为齐东儿就是第二个顾氏,温顺,善良,诚肯,同样也是封建制度下的女人,只懂得相夫教子,顺从夫家,三从四德。
但是现在的齐东儿,虽然一脸的泪水,可是眼中的坚定,却是真实的,更是不加妥协的。
齐右儿不知道她能坚持多久,可是她好像明白了,齐东儿这次是真的铁了心了。
晚上,等齐中回来,顾氏就和齐中说了关于齐东儿着了魔,说什么也是不愿意嫁的事,齐中一想,安慰着顾氏,“我想她一定是离不开家,也是姑娘家的,脸面本来就薄,你以前也不是一样的,等到夫家找好了,还不是一样。”
顾一听这话,再想想自己以前,好像还真的是一样的,她也说过自己不嫁,不嫁的,到头来,还不是红着脸,给自己绣着嫁衣,于是这样一想,心里也就舒服多了,自然的,也是一夜的好眠。
那个张媒婆,果然是几个村的最好最专业的媒婆,不出几日就带来了消息,说是邻村的张家的二小子应该到了娶亲的年纪了,张媒婆不愧对是有张利嘴,将那个张二小子说的天上有地上无的,把那个张家说的是有头有脸的,说是在邻村都算是数一数二的人家,家里有两头牛,有几头猪,还有十亩地,而且只有兄弟两个,现在老大家都是成了亲,却只是生了一个丫头,张老太太话了,说是只要谁能给张家生个孙子,那么以后分家时,就能得到家里大部分财产,虽说那些地也是值不了多少银钱,但是那两头牛就值的多了。
而且不管是那张老太太还是张大嫂,都是好相处的人,心里的绝对的没有那些妖蛾子,所以只要齐东儿嫁出去,那绝对的就是享福的命,等个一两年的,要是她生个小子,然后张家分了家,就有好日子过了,还可以有能力帮衬着自己的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