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来看她死了没有,还是在想是不是如果她死了,你就可以得到什么了?”他的声音又讽又刺,带着齐右儿从来都没有听过的冷意,齐右儿突然感觉心脏一个紧缩,那种疼痛无法言喻,也是无边无际。
原来,他都知道,原来都知道。
她现在恨不得将自己撞死在这里,因为他用了最残忍的语言羞辱了她,也是伤害了她。
“滚出去,”颜浩背过了身,整个背都是僵直的
如果说刚才的那句话真正的伤了齐右儿的身心,那么现在这个三个字,就是伤的齐右儿体无完肤。
齐右儿用力的抬起脸,却是忍不住眼角落下了眼泪,冰冰凉凉的。她用袖子擦干自己的脸,然后走上前,从自己的头上拿下了一个簪子,再端过了桌上的杯子,扎破了自己的手指,那种疼,疼在指上,同样的,也是疼在了心上。
庭澜想要上前,再次被庭予给挡下了,“等等,她好像是要做什么?”
齐右儿拿着杯子,走到颜浩的面前,被泪水洗浄的双眼格外的清澈,同时也深不见底,也没有人看到她眼中隐藏的伤痕,她相信,颜浩能知道,但是, 他不会在乎,而现在,她自己也不在乎了。
“我有一个办法,或许可以救她,但是,我不能保证成功百分百成功,因为这里没有我要的东西。”
比如说,验血。
她就只能赌一下,但是有这一赌总比没赌的好。
颜浩淡淡的望着她, 黑眸间没有一丝的情绪,半天后,他的唇角微其微的动了一下。
“你说。”
齐右儿晃了晃了手中的杯子,“我知道有一种办法叫输血,就是将同型的血从静脉输给病人,芳宁公主正是失血过多的原因引起来的休克昏迷,如果你没有办法,或者说没有人有办法,那么就试试我说的,虽然我不能保证成功,但是,最起码,我们还能做最后的努力,不是吗?”
齐右儿将杯子举上前,举的她的手都是僵了,麻了,疼了。
就在齐右儿以为自己还要等的很长时间时,颜浩终于是点了一下头,而她是松了一口气,她有的时间,但是,芳宁没有。
“从我开始吧,我只能用最笨的方法,”她走过去,拉过了芳宁的手,想要用金针刺她的手指,结果一个太监一见,大声的斥责了起来,“大胆,公主金枝玉叶,可以能你这种贱婢碰的。”
齐右儿突然转过身,用力的将手中的杯子砸了过去,“不想她死,就给我闭嘴。”她瞪着双眼,现在是救人的关键时候,这种不长眼色的东西,到底是人命重要,还是什么身份重要,她是女的,难不成还要让她娶一个女人吗?
颜浩轻摆一下手,庭澜会意的提起那个公公的的领子,将他给丢了出去。
“你们好大的胆子,咱家可是……”那公公不服气的又要摊出自己的身份,庭予一抬手,手中直接砸出了一个石子,正好是砸在了那个公公的哑穴之上,就只见那个公公嘴巴一直在动,却是没有半句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