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一直都是在懂她的,是不是。
她吸吸鼻子,将这张银票也是放在了自己贴身的衣服里,然后将盒子放回包袱,再一次的对着空荡荡的马车着呆。
“谢谢你,颜浩,”她呢喃无声的说着……然后揭开了马车的帘子, 望着京城的方向,而她离京城越来越远了,也离那个男人越来越远了。
或许,这一别,就是一生,
或许,这一别,就是永远。
这许,这一别,他们就再也相见之日了。
“再见了,颜浩,”她将手放在自己的脸上,凉凉的,因为她哭了,却也笑了,“你要记的,幸福啊……”
颜浩正在给土豆浇着水,风吹在他的脸上,一样的清凉,他的唇角是扬着的,30度,微冷中带着淡漠,也只有在面对这些土豆时,才会有些真心的笑容。
偶然的,他看向远方,有些思索在眼内,久久的都不曾散去,庭予和庭澜站在一边,也有着无边的沉默。
“真无聊,”庭澜靠在树上,就差抓树皮玩了。
“恩,”庭予抬起双眼,眉心一直未松。
公子越来越沉默了,公主越来越嚣张了,府里越来越压抑了,他,越来越不喜欢这样的相府了……
“哥,你还是第一次和我有共同的感觉啊?”庭澜趴在庭予的身上,眼睛眨啊眨啊,“我今天才现,我们真的是兄弟,看,我们多么心有灵犀的,”他挑着唇角,笑的一脸开心。
庭予打下他的手,继续面无表情,沉默寡言。
庭予揉着自己的红通通的手背,
“我收回那句话,我们是有仇的。”
颜浩听而未闻的继续浇着水,耳边不时的有着庭澜的啰嗦声,让这个相府,还有着那么一丝生气,他的性子极静,但是,现在却是奇怪的感觉到,这静的有些沉重了。
土豆长的依旧极好,而时间仍是继续向前走着,时光的长廊里面,不知道落了谁的影子,模糊了谁的心。,
齐右儿昏昏欲睡的坐在马车里,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长的时间了,只是知道,这马车坐起来太累人,她屁股都要坐疼了,现在她真的很怀念现代的火车,汽车,飞机之类的。
不过几个小时的路,这硬生生的走了好几天,来时她都没有多大的感觉,可是回来时,她却是真的感觉了什么什么叫做难受,晕车,对了,就是晕车,她齐右儿,上辈子什么汽车车,火车,飞机,轮船,她都不晕。到了古代里,她竟然晕车了,还是马车。
这一路她是吃了吐,有时都只能吐出酸水,人都是瘦了一圈了,她摸摸自己的脸,刚在相府里养出来的肉,这下又是没有了,也不知道她这是亏了还是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