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右儿知道她的犟性子又犯了,她只能说,自己对此表示无奈,她说不通齐南儿。
齐南儿还是像鸵鸟一样,将自己的脸给埋起来,她无声的掉着眼泪,从醒来时,就这样,连动作都没有变过。
房间里面很静,就连她自己的呼吸声都可以听到,一吸一呼,有节奏的起伏着。
直到一阵脚步声响了起来,在她的身边站着。
“你不用说了,我不会嫁的,”她鼻音很重的说着,头依旧是埋入双膝间。
“为何?”有些冷酷的声音响在她的耳边,齐南儿的身体震了一下,然后抬起脸,一双哭的红通通的双眼看向站在自己的面前的男人。习惯的黑衣,习惯的面容,习惯的沉默寡言,沉默的横到脸上的伤疤。
“为何?”庭予又是一句,齐南儿摇头,却是不愿意说话。
“你嫌我相貌丑。”他眯起双眼,脸上的伤疤跟着动了一下。
“不是,”齐南儿的头摇的更厉害了。
“你嫌我只是相府的侍卫,”他又问。
齐南儿还是摇头,“不是,不是……”她从来都不会在乎这些的。
“那是为何?”庭予真不了解她的心在想什么,嫁就嫁,不嫁就不嫁,就算是不嫁也有个原因的,而她只是摇头,什么也不说,让他怎么怎么知道,还有,他庭予生平第一次求亲,竟然被找绝了,他虽然是相府的待卫,可是性子也是极为高傲 ,而且虽是待卫,其实是颜浩的兄弟,家族也是望门,不然,也不可能和颜浩同坐一桌吃饭了。
“给我原因?”他伸出手,按在了齐南儿的肩膀上,却是不敢用力,还是这种感觉,怎么女人都是这么弱吗,这么软的骨头,他都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将她的肩膀给捏碎了。
齐南儿低下头,可在眼泪不断的在眼眶里打转着,然后一颗一颗的滴落下来。
她是个犟脾气的,但是,庭予也不是好说话的。一个咬着嘴不说,一个不说就不走。这都僵持了有一个多时辰了,齐右儿只是哭,哭的庭予的眉头越皱越紧。
“齐南儿, 给我一个理由,给了我就走。”他站直了身体,一时间感觉整个房间的空气都压抑着,凝固着。
理由?齐南儿眼泪再次啪的掉了一颗,她也想要一个理由,一个告诉她为什么她的命会如些苦的理由,可是谁能给她,谁能给?
她抬起脸,望着面前这个男人沉稳的面容,虽然他的脸上有着巴痕,也是一常年冰着脸,但是,她却从来都没有感觉他丑,他对别人是很凶,可是对她,他救过她两次命了。
她也不会嫌弃他的身份,因为她本来就是一上乡野村女,她只是,只是感觉配不上他。
“我……”她低下头,长长的眼睫上,闪过了一些水珠,陌着她的长睫颤抖中,又是一滴泪水滚落。
“我……配不上你,”她说完,心也是跟着疼了一下,那种疼,都可以深入骨髓,她抱紧了自己身体,但是却仍然是在瑟瑟的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