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陆北背着佘儇走出原始森林,抵达附近村落。
公主抱是不可能的,费力还容易产生误会,要么扛,要么背,要么栓根裤腰带拖在地上,他让佘儇自己选。
远离大湖的第二天,佘儇就能自己行走了,只不过失血体虚,动一会儿便满头大汗,仍需要陆北背着赶路。
献祭价值下滑,让陆北很是担忧,直接开腔询问,损失这么多珍贵血液,身为妖修的佘儇以后是不是废了。
佘儇摇头予以否认,血脉之源和寻常血液是两回事,这次她险死还生,因祸得福,再造血液时进一步激了血脉之源。并信誓旦旦表示,等她彻底康复再修炼一段时间,一定会把陆北给她的屈辱加倍返还。
陆北对佘儇的斗志予以鼓励,欣然接下战书,然后表示不懂,怀疑她所谓的因祸得福,是传说中让一代目总统直呼内行的放血疗法。
这可真是总统坐敞篷车,脑洞大开。
好姐姐,这可不兴学啊!
佘儇换了个解释,放血不是常规手段,她纯属连续走霉运,积攒的人品一口气爆,类似修行中人悟道,一朝得道可连续突破数个大境界。
佛修最擅长这招,树下一坐,五感一关,十年后,砰一下金身成了。
陆北还是不懂,听佘儇的意思,这些都是常识,便点点头作恍然大悟状。
五天走走停停,陆北一路照顾佘儇,两人来到大胜关。
因为是佘儇,陆北不好将她带去朱府,免得朱渤说他见色忘义,被水蛇腰盘两下,连自家兄弟是谁都忘了。
又因为朱颜是个老八卦,陆北不好带佘儇去卫府,免得远在凌霄剑宗的师姐听到什么乱七八糟的传言,有损小师弟伟光正的单身形象。
想来想去,陆北只得在大胜关租下一个清净院子,放下佘儇,直奔卫府找大表哥赔罪。
不可遗失的锁子甲没有遗失,只损坏了一丢丢,背后多出五个洞,不影响正常使用。
大表哥只需注意一下,沙场迎敌时别背对敌军箭雨,否则朱颜可能会哭出血,过几年带着女儿改嫁。
卫茂:“……”
接过锁子甲,他面上无悲无喜,另一手放在身后,忽而成拳,忽而握爪。
听得骨节声咔咔作响,陆北握拳轻咳一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而后递上一沓银票。
来自赵夏阳的赔礼,小小心意,不成敬意,只求卫茂看在他是个死人的份上,既往不咎,放下这段恩怨。
厚厚一沓银票入手,卫茂颠了颠,脸色好看不少,告诫道:“这件事我会当做不知道,至于你,玄阴司的人,少接触为妙,这把刀树敌太多,早晚有一天会被陛下一一清算。”
看卫茂熟练的颠钱架势,陆北强烈怀疑他清官的风评有水分,连连点头称是:“大表哥放心,等拿到了奖金,我哪记得狐三是什么东西。”
“也别太过,若即若离,有好处就上,不即不离,没好处就走。”
“懂的。”
陆北表示又学坏了,好奇道:“大表哥,你的启动资金还差多少?”
“怎么,你还想合作?”
“嗯,以后还有机会,大表哥尽快把锁子甲修好。”
“可。”
大胜关休息两日,陆北再次婉拒了朱家兄弟的云水楼之约,在佘儇这边大开眼界,他已经看不上外面的胭脂俗粉了,惦记着羽化门的装潢工程,拉了一辆马车,带上佘儇返回琅瑜县。
山还是那个山,灵气稀薄。
羽化门却不是那个羽化门了,陆北远行一个月,扩建工程已然完工。
羽化门的招牌不变,门庭相较之前更为敞亮,门前两头石狮子,石板铺开,广纳四方客。山林绿意雅致,两相交映,简约而不简单,凸显山门端庄大气。
小是小了点,但一看就是正经门派!
陆北望之大喜,丢下佘儇不管,乐呵呵推门走了进去。
前院,一个身着道袍的小姑娘正在扫地,宽大道袍垂地,干起活来颇为费力。
陆北连连点头,不错,家大业大不比从前,是该招些赏心悦目、年纪在十六到十八、天真烂漫、被欺负也不会说出去的老实杂役了。
“掌门,你回来啦?”
小姑娘转过身,满心欢喜看着陆北。
她抬袖抹去辛劳汗珠,眼眸清澈,娇容淡雅,不施一丝粉黛,挺翘的鼻下是一点粉色的樱唇。看似纯净剔透,是一张未经世俗污染的白纸,眼波流转,又有一股勾魂夺魄的魅意。
“掌门?!”
陆北眉头一皱,小杂役的颜值似乎超标了,有这脸蛋和身材,做点什么不好,他惊觉此事并不简单,试探道:“敢问姑娘……芳名?”
“掌门,我是斛郬啊!”
“你是小郬?”
陆北虽有所猜测,但还是忍不住大吃一斤凉气:“嘶嘶,这才多久没见,你都长这么大了,快过来让掌门我好好瞧瞧。”
“嘻嘻。”
“唉唉唉,小心些运球,别撞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