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自己这个散思维给雷到了……
她甩甩头,把贺律师甩出去,决定安慰安慰小二,肯定是失恋了跑回来疗伤的啊!“小二,你别难过,人生在世谁没失恋过几次啊?咱从头再来啊!”
“咱们……从头再来吗?”他低头看着她,整个人沐浴在阳光里,一笑,太阳光碎成金光点点,全嵌进他的眼睛里。
好晃眼啊!
“不不不不,不是……”啊,也不是不是,是太快了!
俞淮樾没再逗她,牵住了她的手,慢慢走在胡同里,“我知道文哲的事了,我不会饶了他。还有,我不是因为失恋才跑回来的,我跟她分开都好几年了,她在国外有很好的事业,也再……也结婚了,在我心里早淡了,这几年我一直忙于生活,并没有别的感情经历。”
所以,他跟她说这些干什么呢?
她心里还是有点乱。
妈妈昨晚跟她谈话的时候,她想的是,反正小二是自己人,那就慢慢来慢慢处着看吧,但现在这个节奏好像不受她控制……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话,只抓住他一句,“啊,文哲啊,别管他了,我跟他已经了结了。”
俞淮樾想了想,实在忍不住,笑了,“你已经揍过他了?”
“那当然,我这个人一向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而且从来不假手于人。”说起这些台词来轻松多了,妈呀,谈恋爱究竟是个什么高级技能,太难练了!
“的确是你。”俞淮樾笑道。
“哎,这不是小二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太阳好,老蔡头出来把摊儿给支上了,热情地打招呼。
“蔡爷爷,我才回来没几天,您还理呢?给我修一下呗?”他坐了上去。
老蔡头特别高兴,“嗐,你蔡爷爷我这手艺,我跟你打包票,这一片儿就没有能赶上我的!你们这些小年轻,现在不懂事,尽找那贵的地方,那是认真理的?我跟你们说,那是坑钱的!理个头千儿几百,是把那装修费摊你们头上呢!”
“可不嘛,我在外边就想爷爷修面这技术!”
“嘿!我跟你说,二小子,修面这活儿现在快绝了,现在的理店,你看看还有几个能拿刀的!哎哟,我说小二啊,你这几年出去,个儿不长,胡子长了不少啊!你小时候那会来我这,三根山羊胡子,非闹着我给你修!”
“您还记得我那会儿几根胡子呢?”
“那可不?我手下修过的脸,我就没有忘的!我跟你说,认脸我不一定认得人,认胡子,我准不会认错!”
俞淮樾和蔡爷爷两人说相声似的,唠得热闹得不行,不时有老街坊经过,跟蔡爷爷打招呼的时候现椅子上坐的小伙儿是小二,纷纷又要唠上两句。
景书站在他身边,看着蔡爷爷给他腮帮子涂满泡泡,不由想起很久很久以前,也是这样阳光明媚的时候,还是这个地方,他坐在这把椅子上,围着白色的理围裙,蔡爷爷也是这样和他唠个不停,而她,手里拿着蔡爷爷给她的一瓶肥皂水,在一旁吹泡泡玩儿,等他。
空气里淡淡肥皂水的香味,一切突然变得很安静,很安心。
那是专属于他们的安心和安宁,就像蔡爷爷的修面绝活儿,拿着刀在小二脸上划过来划过去,利索又稳妥。
嗯,就是稳稳的,妥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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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们喜欢看小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