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宇点燃了一支香烟,吐出一口浓重的烟雾:“如果没有你,我现在恐怕已经成为鲨鱼的甜点!”他的大手顺着香织美纱柔顺的黑,一直抚o到她曲线玲珑的美臀:“如果可以,能不能给我一个理由?”
香织美纱的眼神马上变得冷漠了下去,她的娇躯慢慢转向了一旁,过了很久才说:“有人花了很大的代价,让我来绑架你……”
萧宇实在想不出自己对谁还有这样的价值,他的目光充满询问的望向香织美纱。
香织美纱轻声说:“直到现在我才知道她绑架你的真正用意,她想让你躲过昨天的那场劫难!”
萧宇面部的肌肉明显的抽搐了一下,他马上猜出幕后的策划者究竟是谁,美惠子温柔可人的笑容浮现在他的脑海中,他竭力想否认自己的这个想法,可香织美纱接下来的话语马上摧毁了他的一切逃避:“如果不是亲眼看到她的痛苦,我也不会想到这件事从头到尾就是一个圈套!”
萧宇从背后紧紧搂住香织美纱温软的娇躯,他忽然从内心深处感到一阵寒冷,如果一切都是美惠子在从中策划,那么自己真的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她……
一夜的细雨,浸透了神户的每一寸土地。在木村龙郎的眼中,眼前的每一滴雨水仿佛都是为他爱子留下的眼泪。一向以强者自居的木村龙郎终于体会到绝望的感受,他之所以不顾安危出现在葬礼的现场,因为他要弄清整件事情的真相,他必须为死去的儿子讨回公道。
同时抵达神户的李继祖和方天源一行并没有打算去参加葬礼,在事态变得越来越复杂的时候,他们最明智的选择就是尽早的离开日本。深水港的工程虽然重要,但是比起自己的性命来说,根本就是微不足道。
如果说他们选择离开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黑木广之的缺席却令人费解,身为山口组二号人物的他,居然也没有去葬礼的现场,在他离开海滩以后就不知所踪,甚至连他的那些得力手下也一并消失了。
葬礼在静川斋场举行,礼厅用白色雏菊扎成一面花墙,渡边本一的巨幅遗像就安放在花墙的正中。
渡边生前信佛,葬礼按照佛教的传统礼仪进行。专门从大昭寺请来的高僧在低声诵经,为死者超度亡灵。
渡边的独子渡边芥已经死于和住吉会的战斗中,藤田美惠子作为他的儿媳,也是唯一的亲人在渡边的遗体旁守灵。
渡边的遗体事先经过化妆和防腐处理,安放在水晶灵柩中,遗体的周围摆满了美丽的鲜花。他的神情显得十分安祥,仿佛正在熟睡,甚至比起他生前的样子还显得精神的多。
山口组中的五十多名骨干成员,全部身穿黑色和服胸前佩戴白色ju花,跪在灵堂的外面。在斋场外的庭院中还跪着三百多名组织内部的大小头目。
木村龙郎身穿白色和服,这让他在整个黑色的人群中显得格外醒目,他一步一步的走向灵堂,目光自始至终没有离开渡边本一的遗像,照片中的渡边保持着始终如一的微笑,他仿佛早就看透了世上的一切。
木村的眼神充满了悲愤,在这短短的一天之中,所有的一切都生了变化。他的地位,他的儿子全部离他远去,这一连串的打击几乎要将他的精神完全摧垮。
负责葬礼的人将燃香递到他的面前,木村龙郎粗暴的将他推到一边,大步来到灵柩的面前。
藤田美惠子充满忧伤的躬下身去,木村龙郎的目光盯住渡边本一的遗体,直到确信他已经完全没有呼吸,才怒吼说:“社长怎么死的?”
美惠子黯然说:“突性心肌梗塞,病历和医院的死亡证明都在三浦课长的手中,您可以随时去查看。”
木村龙郎重重的哼了一声,这时一身黑衣的大川直泰来到他的身边,提醒说:“渡边先生临终前已经指定藤田小姐成为我们的新任社长,组织内部也已经一致通过……”
木村龙郎的嘴角浮现出一丝不屑的笑容:“好像我和黑木并没有对这件事表态!”
大川直泰低声说:“遗嘱还放在斋室的二楼,德川律师可以证明遗嘱的真实性,木村课长可以亲自去看。”
木村冷冷盯住大川直泰,直到对方把目光逃避开来,他才大声说:“有件事我很不明白,究竟是什么人这么大的胆子,敢在公海上伏击我们?”
大川直泰叹了口气:“我们已经动员了帮会所有的力量去调查这件事!”
木村冷笑着说:“我家里所有的联系都已经中断,不知道这件事是不是和组织有关?”
大川直泰说:“那是组织出于保护木村课长家人的原因……”
木村龙郎怒视大川直泰,他大声吼叫说:“你算个什么东西,你有什么资格在我的面前说话?”
大川直泰被他的威势所吓倒,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