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黑暂时安排阿其负责光复街的地盘,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有勇无谋的钢炮居然带人砸了香榭丽舍的场子。
“我操他妈!”宋老黑看着满眼的狼藉,抓起身边的一个椅子狠狠的向远方扔去。
阿其愤怒的说:“黑哥,要不要做了钢炮那个混蛋?”
宋老黑咬牙切齿的说:“是可忍孰不可忍!今天老子不废了这王八,以后我宋老黑还能在江湖上立足吗?”
马国豪想起萧宇临走前的叮嘱,连忙提醒说:“黑哥,这件事你最好不要参预进去。”
宋老黑恶狠狠瞪了他一眼:“你懂个屁!”
马国豪红着脸分辨说:“宇哥说过我们最好不要动武……”
“阿宇还说让你们都听我的呢!”宋老黑咆哮起来。
马国豪见他根本听不进去,只好住口。
宋老黑带着两百多名手下将‘蓝蝎子’夜总会团团包围的时候,钢炮还在口沫齐飞的手下吹着昨晚的壮举。
“炮……炮……哥……不……不好了……”一名手下慌慌张张的冲了进来,钢炮骂了一句:“什么吊事,把你吓成这个熊样?”
“宋……宋……老黑……带人……杀……杀进来了……”
钢炮心中一惊,连忙操起身边的开山刀,这个时候宋老黑已经带着手下封锁住了夜总会的各个入口。
宋老黑大声说:“今天我是来找钢炮的,大家都是青龙帮的弟兄,只要不动手的,老子全部既往不咎,谁他妈的不怕死,就跟这王八站在一边!”
他的话刚刚说完,钢炮那边已经有几名弟兄把手中的刀扔在了地上。谁都看出继续抵抗只有死路一条,更何况为钢炮这种人卖命根本不值。
宋老黑一步一步走到钢炮的面前:“老子已经很久没有动气了,你他妈算个什么东西,给脸不要脸到这种地步。”
钢炮恐惧的咽了口唾沫,拿刀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砍我!不然你连一点活命的机会都没有了。”宋老黑冷冷的说。
钢炮鼓足勇气,出一声大喊,一刀向宋老黑的颈部砍来。宋老黑单手就架住了他的攻击:“妈的,你他妈也配叫钢炮,改名叫阳痿得了!”
钢炮用尽全身的力量再次向宋老黑的颈部砍来,宋老黑的身躯一个向右的闪躲,钢炮的攻击顿时落空。宋老黑反手一刀砍在钢炮握刀的手臂上,钢炮一声惨叫,开山刀掉在了地上。
宋老黑身体微微蹲下,连续两刀砍在他的足踝后。钢炮的两条跟健被刀锋劈断,他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痛苦的倒在了地上。
宋老黑将带血的开山刀扔在钢炮的身边:“看在五哥的份上,我不杀他的手下,你给我远远的滚出台南,从今以后,只要让我看到你在我面前出现,我就把你给阉了!”
在宋老黑砍钢炮的同时,马国豪正赶去工地的路上,萧宇不在台南,只有马心怡能够制住宋老黑,他不想因为宋老黑的鲁莽,坏了萧宇的大计。
汽车经过和平路的时候,他忽然看到了路边一个熟悉的身影,吴阿四!马国豪猛然踩下了刹车,他就是化成灰自己也能够认得,如果不是因为这个老千,自己早就拿到了博士毕业证书。
愤怒在马国豪的内心燃烧,他从来没有像这样恨过一个人。吴阿四手里拿着一个酒瓶,一边喝着小曲,一边摇摇晃晃的走入了前方的小巷。
马国豪停下汽车,他悄悄尾随在吴阿四的身后。吴阿四显然没有意识到有人在跟踪自己,嘴里还在哼哼唧唧的唱着小调。
马国豪快步冲了上去,右手重重拍在他的肩头。吴阿四吓得哆嗦了一下,回头看了看马国豪,他有些迷惑的说:“你认识我吗?”
马国豪一拳重重的打在他的下颌,吴阿四的身体被他击打的向后退了好几步,撞在了墙上。
“我操你妈!为什么害我!”马国豪冲到他的面前,一拳又击中了他的小腹,吴阿四痛苦的叫了两声:“你……你到底是谁……”
马国豪在他身上狠狠的踢了一脚:“你不认识我?可我永远也不会忘了你!”
吴阿四终于认出眼前的人是谁,他惊恐的缩成一团。马国豪仍然没有解恨,他的拳脚雨点一样落在吴阿四的身上。
吴阿四忽然抓起了地上的酒瓶狠狠的砸在马国豪的头顶,鲜血沿着马国豪的头顶慢慢的滑落下来,愤怒让马国豪几乎失去了理智,他扑到吴阿四的身上,死命的扼住他的咽喉。
吴阿四被扼的几乎就要窒息,他竭力挣脱开马国豪的手臂:“饶……饶了我……是……是别人让我这么做……的……”
马国豪在他的胸口重重打了一拳:“你他妈放屁!”
吴阿四几乎就快哭了起来:“真的……是……是……萧宇给我钱,是他让我这么做的!”
马国豪仿佛被一个霹雳击中,他傻呆呆的停在那里:“不可能……不可能……”他决不相信在最危难的时候帮助自己的萧宇,一手策划了这场阴谋。
吴阿四趁着这个时候,一脚踹中马国豪的小腹,向小巷的深处跑去。马国豪抓起地上的半截酒瓶,几步就冲到了他的身后,全力将玻璃的残端插入了吴阿四的颈部,锋利的玻璃尖端割断了吴阿四的颈动脉,鲜血如同喷泉一样喷射出来,溅了马国豪一脸一身。马国豪疯狂的挥动着酒瓶一下下继续扎在吴阿四的身上:“你骗我……你骗我……”直到吴阿四的身体完全停止了动静,马国豪才意识到对方已经死了。
他惊恐万分的从吴阿四的身上爬起来,扔掉满是血迹的酒瓶。跌跌撞撞的向汽车跑去,从汽车的反光镜中他看到自己满是鲜血的面孔,忍不住吓得叫了起来,泪水沿着他的面庞缓缓流下,真相为什么永远都是如此残酷。
马国豪迅速开动了汽车,将车速提升到了最大,不知怎么,他总觉着吴阿四在身后盯着自己,这种想法让他恐惧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