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心念念地想甩开他,无论是讨好还是恭维,都让顾景臣觉得那是她极力想摆脱他的手段。
这间别墅,他不曾带任何一个女人来过,除了特定时间来打扫的保洁,只有他一个人。她是他第一个带进来的女人,也是唯一一个触碰过这套绿婚纱的女人——因为,她的身高和简宁大体相同,她和简宁一样选择了傅天泽,她跟简宁一样厌恶他。
很犯贱的理由。
但,这就是理由。他不愿告诉她。
他从橱窗里走出来,锁上那道封闭的玻璃门,把“梦中的婚礼”丢弃在其中,只能远远观赏。他盯着莫苒,泄他的不满情绪,冷笑道:“你倒是自在,当这里是你家?随便动我的东西?”
简宁抬头看向他,触到他嘲讽冷漠的眼神,她却笑了,拉了拉胸前耷拉的宽大衣服,笑道:“不是吧?四少连一件睡衣都要计较?我本来还想拿件衬衫穿穿的,又怕穿皱了惹四少生气。这……四少想把这件睡衣也亲手扒掉?”
她说了这么多,顾景臣听得心烦:“谁有空扒你?”
“那我就放心了。”她开怀一笑。如果不论个人感情,从理智上来说,顾景臣皱眉鄙视地看着她的样子很英俊潇洒,简宁本着欣赏帅哥的角度冲他举了举杯:“这酒好喝,四少真有品位。”
顾景臣听多了她这种废话,觉得她真聒噪,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就是烦,好像什么世面都没见过,看到什么都很新奇,而他早就没这种闲情逸致跟她讨论,他走到床边坐下,点燃了一支烟,嘲笑她:“好喝就多喝点。”
他无法弄明白自己想做什么,因为莫苒偶尔的样子看起来像简宁,所以他绑着她不放,但是他却又不肯更深层次地去了解她,仅仅是绑着她而已。他想从身体上掌控她,却在灵魂上疏远她。到底是因为莫苒本身,还是因为傅天泽?
想到傅天泽,顾景臣的眼神渐渐变得幽深,他问道:“怎么样,你那个大叔后来有没有再打给你?他知道我们在一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