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一个“计知白”成了嘲笑人的计量单位。现在方运当众说出这话,而且这件事又闹得这么大。申洺的大名极可能因为这句话而流传多年,甚至可能遗臭万年。
敖煌一边笑一边道:“本龙这就把方运的话到《哀方运》的下面,计知白啊计知白,你可长点脑子吧,以后千万别招募一群猪队友了。”
申洺气得浑身抖,但前面一个是方运一个是敖煌,是左相都不能当面呵斥的大人物,他只能把所有的一切憋回肚子里。
申洺捡起官印,正要继续写传书,却收到一封加急传书,急忙打开。
“给本官一个交代!”
落款是计知白。
申洺差点哭出来,他虽然跟左相有点亲戚关系,可在左相眼里都不如计知白的一根头,以左相那种枭雄心态,若遇到儿子和计知白同时遇难只能救一个,必然会救计知白。
计知白直接用“本官”二字,可见事态严重到了什么程度。
当年计知白被嘲笑,只是生在景国的梅园,可这次计知白是自己跑到论榜上,直接在人族无数读书人面前出丑,论轰动效果比之前更大。
于八尺轻轻一笑,道:“未来半年酒桌上不愁没话题了。”
少数官吏低着头笑,另外一些想笑可不敢笑。
敖煌哈哈大笑道:“好了,本龙已经把方运的话写到论榜上去了!计知白错就错在有‘龙一样的对手,猪一样的队友’。”
耿戈和陶定年还能忍受,但申洺终于忍受不住,向方运一拱手,道:“下官腹痛,告辞!”说完转身就走。
“慢着!”方运突然以舌绽春雷开口,震得附近所有官员耳朵轰鸣,一些没有文位的差役甚至身形摇晃。
申洺吓得身体一抖,缓缓转身,阴沉着脸道:“不知大人为何阻拦下官,难道下官连治病的资格都没有吗?”
方运脸上笑意全无,如同正在审案坐堂一样,道:“本官是与奴奴约定来圣庙祈天献文,但时间对不上,疑似有人陷害本官家眷,如此重大之事,你走不得!”
“这……”
方运丝毫不顾及申洺的反应,转身看向杨玉环,道:“玉环,是谁诱使你们来的?”
杨玉环正要张口,但随后轻轻屈膝行礼,才道:“是收房的小吏通知大牛哥,我们本以为祭天结束,没有多想,便乘车前来。到了县文院的时候,正门封路,我们到达东门,若是祭天未结束,卫兵自然会阻拦,可卫兵不阻拦,我们依旧本能以为祭天已经结束,也就没多想。谁知道刚进入县文院,那卫兵就突然大声喊叫,说是我们破坏祭天!”
方运点点头,道:“事情已经很明白,是有人欲设计杀我亲眷。”
申洺接口道:“杨玉环并未入门,怎能算你亲眷?”
方运道:“玉环乃是我的童养媳,按人族律法,只要我未娶妻,她就是我的妻子。更何况,太后赐下诰命,已经认可我与她的关系。”
申洺闷哼一声,不再答话。
方运看着申洺,目光似是隐藏着什么,缓缓道:“我不知此事是计知白所为,还是柳山所为。不过,就算到柳山头上吧。”
“什么!你……你敢栽赃左相?大胆!大胆!”
方运轻蔑一笑,道:“方运不才,忝为虚圣,家眷遭遇谋害,必将奏请刑殿彻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