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将军,为何在此大呼小叫?”方运沉着脸进入公文房。
韦长弦立刻装出一副刚刚现方运的样子,道:“原来您在这里啊,末将一时愤怒导致失言,还望侯爷勿怪。不过,请侯爷在明天前把积压十日的公务处理完,若是因此引士兵营啸或哗变,那鹿门侯大人就保不住你了!”
方运冷漠地看着韦长弦,道:“鹿门侯何曾保过我?这就是你们的手段吗?”
韦长弦面色微动,随后微笑道:“什么手段?侯爷您多心了。末将这就告辞,请侯爷尽快处理完公务,莫教我家元帅难做。”韦长弦说着离开。
公务房内的官吏忙道:“张大人您可来了。”
方运点点头,走到自己处理公务的房间,就见房间的桌子上摆着大量的公文,足有两尺高,布满整张书桌。
这十日积累的文书,明显比正常十天之和多。
“看来他们终于按捺不住,开始对付我了!公文房虽然好处不多,但乃是机要重地,很容易找出疏漏并问罪。上一次他们已经找出公文房的疏漏,这一次,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一旦出手,事态必然会扩大!莫非,他们真要因为这些公文耽误,而制造营啸或哗变?”
方运心里想着,给张青枫传书,让他马上去各营了解情况,然后开始迅速处理公文。
方运一拍公文,才气涌动,公文飞起,未装订成页的在半空一字排开,装订成页的则在风的吹动下飞快翻动,和那日方运阅读亲卫营积累的公文的模式相同。
很快,方运阅读完所有的公文,然后左手提官印,右手持毛笔,控制才气翻页,或提笔批示,或盖上官印。
每处理完一份公文便用才气将其抛到屋内的地面,屋里的官吏们急忙去翻看。
方运很快现,有些公文是之前故意积累下的,明显早有准备。不过,好在方运只有传达转递权,没有决定权,就算真的有所疏漏,也不会是多大的罪名,除非是造成极为严重的后果。
不多时,方运收到张青枫的传书。
“你会不会太多心了?我暗中问过各军的人,都说没有什么大事。唯一和你有关的,就是最近公文房文书不通,各层各军的联系变得迟缓,士兵的家书迟迟无法到达,而他们写的家书也迟迟送不出去。你只要今日解决那些公文,我看不会出什么问题。”
“多谢,或许是我多想了!”方运一直忙到傍晚,终于处理完所有的公文,长长松了口气。
放下毛笔,方运轻轻揉了揉手腕,正好回住处,却收到祝奉穹的传书。
“你是准备完成《过零丁洋》,还是写一新诗?”
“你不是说三日内解决吗?”方运本来有些疲惫,传书的时候更没什么好脾气。
“你在孔圣文界一切有关文名之事,皆由老夫定夺!老夫难道无权过问了?张龙象,要记住你的身份,你只是一个幸运的小翰林,不要说在孔圣文界,就算在你们小小的楚国,能绝你圣道者也大有人在,而老夫,胜过你们楚国除大儒之外的所有人!你只有胜过方虚圣,才有资格跟老夫讨价还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