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中滚烫的茶水洒了出来,很快将西域得来,以动物皮毛织就而成的地衣沾湿。
“我问你!你母亲是怎么回事?”
傅其弦怒气冲冲,表情凶狠,只是他双腿虚浮无力,便似一只张牙舞爪的纸老虎。
“什么怎么回事?”
傅明华扬了扬眉梢,并没有被傅其弦吓倒,反倒含笑问了他一句。
她的态度太过理所当然,使得傅其弦一时间竟然被她问得愣了一下,说不出话来。
傅侯爷将手里茶杯往桌上一磕,出‘咚’的一声重响之后,才抬起头来:
“你母亲明明应该早就投寰自尽,为何现在她会在江洲谢家?”
他兴师问罪,气势咄咄逼人。
傅明华却像是没感觉到傅侯爷平静的面容下隐忍的怒火,开口道:“我怎么知道呢?”
“你现在是要与我装傻了?”傅明华一句话气得白氏又咬了咬牙,傅侯爷却不怒反笑,眼里阴鸷之色更重。
“当日母亲投寰自尽,是祖父您亲自看过,并下葬的,怎么此时又跟我说母亲还未死?”
傅侯爷被问得哑口无言,说不出话来。
当日他确确实实是送了‘谢氏’入土,但她上吊自尽之后,容颜恐怖,舌头外吐,披头散的,就是他一看也是犯怵,根本没有敢多看。
那时他哪想到会有人胆大包天,送个假的‘谢氏’来糊弄傅家呢?
“‘她’死的那天,府中上下都在,独你匆匆来迟。”
傅侯爷一脸怀疑之色的盯着傅明华看,神色阴晴不定,怀疑自己是不是以往对这个孙女看走了眼。
‘谢氏’死的当日,长乐侯府都陷入恐慌之中,当时压根儿没注意到傅明华的动向,还是傅侯爷后来得到谢氏仍在生的消息,逼问下人,才知道傅明华是最后来的。
这个嫡长孙女在他记忆中只留下了规矩、刻板的印象,仿佛并没有多么惊才绝艳,不过就是容貌出众了些罢了。
他的推想要是真的,谢氏假死被送走的那一年,傅明华才将十岁。
以往他认为傅明华顺从听话好掌控,这会儿看来就像是一场笑话。
“现在钰哥儿在谢家,确确实实看到了你的母亲,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傅侯爷忍了心中的感受,端了茶碗凑到唇边,却也不喝,只是神情森然的望着傅明华看。
“祖父想要我说什么?”
傅明华站得笔直,在这样的情况下,她还能笑得出声来。
屋中几人,白氏气急败坏,傅其弦神色狠辣,傅侯爷都险些控制不住体内的怒火,唯独她却笑得像是没什么事儿生一般。
到了这样的地步,傅临钰都已经十分肯定谢氏仍在人世,她却还是这样镇定的模样,仿佛以往傅侯爷在白氏院中,看到她前来请安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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