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终于来了,我还以为我们要等到天荒地老呢!”才见柳惜北,二夫人立即尖酸刻薄的道,天刚亮他们就派人去请柳惜北过来,其实他们也没等多久,但二夫人就是看不惯柳惜北那悠哉的模样,明明是晚辈,竟然还要他们在这里等着她。
“你们叫我来有什么事?”柳惜北直接漠视二夫人的话,懒懒的声音淡漠,其实不用问她也大概能猜到了。
他们这时候叫她来无非就是为了于莫美的死,他们一个是为官,两个是为命,柳长青在意他的官途,所以他想知道事情的进展,二夫人与柳莫儿就不用说了,虽然她们母亲应该巴不得她去死,只是可惜了,柳莫儿的小命还在她的手里,所以她们肯定会在乎事情现在怎么样了。
“惜北,于家大小姐的事你有十日之约,现在离十日之约已经没两天了,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柳长青问道。
“你们叫我来就是为了此事?”虽然已经猜到,但柳惜北还是淡漠的道。
“柳惜北,你那是什么态度?事情是你惹起的,现在整个柳府都受了你的牵连,如果这件事定了罪,你让我们柳府怎么办?”二夫人怒目横眉,越是看柳惜北那淡漠的神情,她就越是生气。
都怪柳惜北没事弄什么以毒救人,乔儿不就是一个丫鬟,救了一个贱命的丫鬟却害了他们整个柳府,当初柳惜北刚被关在大牢,她是挺高兴的,因为她觉得洛贵妃应该会出手,可是没想到洛贵妃还是惧怕于招海在朝中的势力,最终还是沉默了。
如果洛贵妃不出手,光靠柳惜北怎么可能办得了事,柳惜北若是被定了罪,柳府就再也没有任何前途了,所以她怎能不着急,她还指望柳家能再站得高一点,她的宝贝女儿才有机会嫁得更好,而她也能母凭女贵,到时候柳府的嫡母还不是她的,但现在一切都悬乎了。
“凉拌!柳府以后会怎么样关我什么事?”柳惜北冷冷的轻语,红唇讽刺的勾起。
“如果我没记错,当时皇帝要办我的时候,有些人可是举起双手表示赞同,我说亲爱的的爹,这些话你没有告诉二夫人吗?”柳惜北又冷漠的道。
有些事不是她要提,而是事实就是如此,在柳长青任由她被皇帝处理的时候,她就当她没这个爹了,又或者她从来就没有当他是爹,因为他从来都不配。
“惜北,你这是在怪爹吗?可是当时的情况你还不清楚吗?爹若是站在你这边,那爹就得拿整个柳府陪葬,你看,现在风头不紧了,爹不是来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吗?”柳长青一副慈父的嘴脸,心里他却冷冷一哼。
其实他一点也不想管这事,可是二夫人一直在他耳旁唠叨,而且二夫人说得也不无道理,柳惜北最后如果被降罪,死了也就死了,可是莫儿也会跟着遭罪,因为莫儿身上的毒还没有解开,所以如果柳惜北死了,莫儿也会死,一下死两个女儿,怎么算都不划算,他还指望莫儿攀上好人家呢!
“帮忙?照你这么说你所做的都是对的?放弃我也是正确的咯?”柳惜北实在想笑,她想笑这个男人果真不是一般的无耻,在她心里,父母是天底下最为儿女着想的人,可是眼前的男人,他哪有为人父母的样子?
她出事的时候他撇清关系,还将她推给皇帝处理,现在还诸多理由,而且于莫美都死了多少天了?他现在才来关心不觉得太晚了吗?他早干嘛去了?
这个男人根本就不配做柳惜北的父亲,更不配做她的父亲。
“难道不是吗?还是说你希望爹为了你让整个无辜的柳府陪葬?”柳长青似乎一点也不觉得自己错了,况且他的确有心要救她,只是比起现在的身份与地位,他更在乎自己所拥有的。
刚开始他也替她求过情,还让洛贵妃出面,但一切都不能如愿,他当然不会再冲个头进去,因为他是聪明人,聪明人又怎么会做傻事,而皇帝毕竟是皇帝,跟皇帝作对那是最愚蠢的事。
柳惜北嘴角轻扯,眼眸散着妖魅的寒光:“那倒不是,你只是让我看清了某些事而已,记得我说过的吗,以后柳府与我无关,所以等这件事处理完之后我就带着舒平离开柳府,至于以后你们是死是活,那都不是我的事。”
“你说什么?你要带走柳舒平?他是我的儿子,你凭什么带他走?”闻言,最惊慌的竟然不是柳长青,而是二夫人。
二夫人一直担心柳长青纳妾,所以才强行将柳舒平过继在自己的名下,可是如果柳惜北把柳舒平带走了,那柳长青岂不是有理由纳妾了?
“哈哈~”柳惜北笑了,那淡淡的笑容里带着冷漠与讽刺:“你的儿子?二夫人,你确定他是你的儿子吗?你是生他了,还是养他了?舒平是我娘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他跟你有什么关系?别以为你强行将他过继在你的名下他就是你的儿子,我告诉你,我从来都不承认有这回事,还有,你也没有养过他,这里本来就是他的家,他吃家里的,用家里的,那是天经地义,这些事更不关你一个外人什么事,还是你觉得你一个小小的妾氏你就是柳府的正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