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尘师太一笑,道:“我当时正在沮丧,他却忽然笑道:‘这位姑娘,你跟着我作甚?不会是想要走我的旗杆吧?’我当时是在岸边的一颗大树后藏着的,自以为藏得严实,却不料早被他窥破了行踪。我脸一红,也不扭捏,抽出宝剑,昂阔步走了出来,对他说道:‘我要和你比剑,亮出你的剑来吧!’”
“他很诧异,问我道:‘我为什么要和你比?’我说:‘谁让你轻功那么好,内力那么高,连测字都测得那么好,我不服,就是要和你比!’他听了之后,笑道:‘我年龄比你大,所以武功比你好那么一点点,这很正常啊,还是不要比了。’我问他道:‘你今年几岁了?’他说:‘我都二十五了。’我说:‘那你才比我大两岁,却比我师父小多了,但我看你的轻功好像比我师父还好,可见这不是年龄的问题!你肯定是把时间都花费在练内功和轻功上了,剑法未必比我强,所以,我还是要和你比剑!’他苦笑一声,道:‘其实,我根本就不会剑法,你确实比我强,我承认!’我冷冷地说:‘不行!你嘴里虽然这么说,心中肯定不服,我一定要让你和我比剑,我亲手打败你,你才能心服口服!’”
这简直是无理取闹啊!女人啊!我心中哀叹道:爷爷当时也真是可怜,被这么一个蛮横的小姑娘给缠着了。不过,看看师太现在淡定从容的样子,我实在难以想象她当年不讲理的蛮横样子会怎样。
只听师太继续说道:“当时汉生听了之后,说:‘你这不是无理取闹吗?我都承认了不如你,你还要跟我比?’我说:‘就是要这样!’他说:‘我真算是倒霉到家了,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我跑!’说完,他就一溜烟逃跑了。”
“我看他几个起落之间,就只剩下了一个影子,我又气又怒,远远地跟上,我决定非要追上他,让他跟我比试一番剑法不行!就这样,我们你跑我追,一直到晚上,进了开封城,他才不跑了,他见我还跟着他,就笑道:‘这里是城市,咱们要是在这里打起来,肯定会被公安局的警察同志给带走的,到时候再判个重罪,你可就出不来了。’”
“我想了想,确实如此,于是我说:‘既然是在城市里,那我就不和你比,我跟着你,等你出城了,我再和你比!’他哀叹一声,道:‘我整天给别人算命,却没给自己算过,所以遭报应了,遇到这么一个难缠鬼!’我气哼哼地不理他。他又说:‘你这么漂亮的一个大姑娘,总是跟着我,不怕别人说闲话吗?’我说:‘江湖儿女又不是寻常百姓,哪管那么多繁文缛节?我就跟着你了,随便别人怎么说!’他说:‘别人说你是我媳妇,你也不生气?’我当时的脸猛然就红了,嘴一撅,就不理他了。他哈哈笑道:‘原来你也会害羞的,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怕呢。’我狠狠瞪了他一眼,忽然想起一事,就问道:‘你也觉得我漂亮吗?’他当时一愣,脸色有些异样起来,然后他一声不吭地转过身走了。我在他身后慢慢跟着,他到一个旅店租了一个房子,我就在他对面,也租了一个房子。”
看来当时的爷爷已经预感到这木菲清喜欢上自己了。不过从爷爷的行事作风来看,爷爷年轻时也是一个风流不羁之人。
念及此,我看了一眼老爸,只见老爸正襟危坐,面无表情,我不禁暗暗感慨道:怎么老爸是这样一个木头?难道男性魅力这一块的基因是隔代遗传的吗?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微微而笑。
了尘师太继续说道:“当时我们住在一个旅馆,一共住了七日,他每天都到街上摆摊,给人算命起卦,我每日都站在他附近,默然地观察他,我现他算命起卦居然无一不准,许多人都是算过一卦之后,过了一两日,又回来重谢,而且还带着更多的顾客。我看在眼中,心想原来‘神算陈’也不是虚假的称谓,他确实是有真才实学的。有一日晚上,他忽然敲了敲我的门,我打开门,他说有事情要和我说,让我跟他下去到街上转转,以免隔墙有耳。我虽然略感奇怪,但是那时候,我心中已经对他有了种异样的情怀,其实说白了就是暗恋。因此,对于他的话,我都是听的。”
了尘师太说到这里,两边脸颊都红了起来,眼中也腾起了一层烟雾,那种似初恋少女的模样、神态尽皆显露,她已经丝毫没有七十岁老太太的样子了。
日久生情,果然不假,我心中暗想,可是以木菲清的条件,武功又高,相貌又好,爷爷为什么没和她走到一块呢?
阿秀听听怔怔入神,老爸和孙嘉奇也一声不吭,唯恐落下一字。了尘师太顿了顿,又继续说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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