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笑了,嘴角露出了踏实的笑容。
“叮当”、“叮当”、“叮当”……
不知哪里传来一阵铃铛的响声,我从梦中惊起,猛然清醒了一些。
“叮当”、“叮当”、“叮当”……
铃铛声继续在响,老爸的脸竟忽然变得凶恶起来,他纵声喝道:“是谁在打搅我们父子!滚出来!”
我很少看见老爸能做出这么凶恶的表情,不,不是很少,而是从未见过。
印象中,老爸的神情都是波澜不惊,没多少变化。
老爸就算再愤怒,也不会让一张脸凶恶到狰狞的地步。
老爸这是怎么了?
难道是所受的重伤还没有完全愈合吗?
对了,我还没有问老爸是如何醒过来并到这里的,怎么刚才好像睡着了,还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似的?
还有那“叮当”、“叮当”的铃铛声,是怎么回事?
我抬起头,正要四处观望,但是却听见老爸说:“孩子,不要动,你累了,爬在我肩膀上娘睡一会儿吧。”
我一听此言,眼皮忽然又有万分沉重,想要昏昏睡去。
“叮当”、“叮当”、“叮当”……
铃铛声又响了起来。
我再次有些清醒,迷迷糊糊地把头从老爸身上移开,站定身子,然后循声而望。
老爸则是勃然大怒,身子一晃,“嗖”的化出万道亮光,四处弥散开来,那亮光虽然明耀,但却是寒光,犹如鬼火一般,草木遇到那光,立即枯萎!
我骇然色变,因为我认识那光,依旧是三魂之力!
但是我没想到老爸能散出如此充满死祟之意的三魂之力,竟然能让草木枯萎!
月光之下,我看见老爸的一张脸狰狞的尤其可怖,只听他奋力嘶吼道:“混账!不要打搅我们父子!”
“呵呵……”
一阵爽朗的笑声传了过来,紧接着,一个俊朗的男声道:“果然是噬魂鬼草!”
循着声音,我看见一个人不慌不忙地走了过来。
这人戴着一副奇怪的眼罩,很厚,却不大,刚好将一双眼的轮廓遮盖着,从玻璃片中射出两道细微的精芒。
也看不出他有多大年纪,只见其皮肤白皙,眉毛浓长,宽额高鼻,四方口,大门牙,蹬着一双低帮透风黑皮靴,穿着一条蓝色修身牛仔裤,将一双老长腿修饰地更加颀长。
他上身着一件黑色紧身短袖,下摆都塞进裤腰里,一条宽厚的皮带拦腰而束,左侧挎着一个灰色的大皮囊,及肩的长在风中轻轻飘动,整个人流露出一种桀骜不驯的气度。
他右手提着一口两尺多长的红背白刃大砍刀,左手食指上吊着一口四寸高的帝钟,刚才的铃铛声就是这个帝钟出来的。
这人神态睥睨,显出不尽的骄傲之意,但形容之奇伟,又让人产生一种说不出的好感。
奇怪的是,我看着他,竟隐隐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
老爸怒气冲冲地道:“你是哪里来的,我不认识你,你怎么来坏我的好事?”
我忽然感觉老爸说的话有些奇怪。
好事?
怎么会用到这个词?
但我脑子里更多的还是混沌的状态,总感觉自己好像没睡够一样,随时都能昏昏睡去。
那人忽而笑道:“我怎么坏你的好事了?你这是在做好事吗?”
老爸皱了下眉头,道:“我们父子相聚,不算好事?”
那人却没有再回答老爸的问题,而是转而问道:“你把噬魂鬼草放在哪里了?”
老爸勃然变色道:“什么噬魂鬼草,我怎么知道?”
那人微微一笑,悠悠道:“据说,世间三魂之力强横者不得好死后,一魂不灭,游离人世,因追恋生时岁月而产生的庞大的怨气和戾气,积淀阴沉。有一种草,却专门吸食这些邪祟之气做食料,当生长到一定年岁时,这种草就会长成一种能够散出三魂之力的怪草,凡是有人从这种草附近经过,就会被这种草以魂力袭击,轻者痴迷入幻,中者狂成疯,重者魂飞魄散。你这还叫做好事?”
老爸面色一变,阴沉道:“我不懂你这话的意思。”
我听得也有些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