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你们来自哪里,带着这人给我滚。”弈锋道。
“弈锋,他欠了我们老大一百万,这废物肯定是还不上的,我们找不到他女儿,我们只能来找你,没钱,就用其他东西抵债,土地,房子都可以,不是听说你在山林内捡到野丹参吗?也可以拿拿东西来还,年前给我还清,要不然,我们只能来你家搬东西,或者去找你的家人,你的朋友,或者亲戚,听说你们村长是你的大伯,是哪位?”为的大汉道。
没人应声,弈于德急忙躲到人群后面。
千万不要被这帮人盯上啊。
“别躲了,我们看见你了,村长,今晚都晚了,打扰你们睡觉了,我们明天再来。”
大汉们骑车离开。
村民们盯着张克俭,露出愤怒的眼神,都是这个赌鬼,给他们村带来灾祸。
特别是弈于德,直接拿着扁担上去打张克俭。
“你这个老赌鬼,祸害自己家人就算了,还去祸害其他人,小锋啊,以后管住自己的下半身啊,找女人要知根知底,别怎么女人都想上。”弈于德道。
村民们散去。
弈锋直接关门,今晚不能出去了。
张克俭不让弈锋关门,舔着脸道,“姑爷啊,今晚我住哪?”
“住马路!或者住猪圈鸡窝。”
弈锋锁门。
“哎姑爷啊,你不能这样对我啊,现在晚上天气冷,我会被冻死的,到时候你怎么跟我闺女交代啊。”张克俭大哭道,哭得整个村都听见了。
“交代个屁,你在不滚我可要打人了。”弈锋怒道。
对于这种人,不能对他好,要不然他会得寸进尺。
上次他都和张若美说了,若是张克俭没陷入真正的绝境,是不会醒悟的,但张若美还是心软帮张克俭还钱。
这次欠的更多。
“你打吧,打死我吧,让我死在你门口,看看警察怎么说,看看村民怎么说?抛妻弃女负心人,把岳父赶出门,岳父冻死路边。”张克俭道。
见弈锋没动静,村民没动静,知道没人来理他了,只好闭嘴。
想回家,但又想到现在还欠一百万,那帮人肯定不会放过他的,现在能指望的,只有弈锋。
因为弈锋不怕那群人。
想到这些,张克俭又开始敲弈锋的门,小声道:“姑爷啊,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吧,以后我好好干活,再也不赌了,你让我向东,我就向东,让我向西,我就向西,赏我一床棉被吧,今晚我睡大马路,你上次都能借给若美几万块钱,就不能给我一张棉被吗?这才值几个钱啊。”
门打开。
弈锋黑着脸,对这老无赖真是无语,他倒是无所谓,但家里还有三个女人呢,总不能影响她们睡觉吧,只好出来解决。
“借个屁,她是偷了我的钱,要是我报警,分分钟让她进牢房信不信?”弈锋小声道。
“啊?”张克俭大吃一惊,他还真不知道这事,张若美告诉他,是借弈锋的。
“你做父亲的,让自己女儿那么操心,而你只用一晚上就把她拼死拼活几年才得到的积蓄败光,你就不觉得羞愧?你就没有廉耻之心?你这种人活着,简直就是对‘人’这种生物的侮辱,若美的为人我是知道的,高中三年,她是我班长,也是我初恋,帮过我很多,我对她的性格也了解,不到走投无路,是不会偷钱的,他妈的,我现在都想一刀砍死你。”弈锋怒道。
“我是男人,怎么可能没有廉耻心?怎么可能不羞愧?但是我能怎么办?我输了很多钱,我只能不断赌,把钱赢回来,而且我不赌还能干什么?若美小时候就没了妈,我穷,没有女人想嫁给我这个老光棍,我就想通过赌博一夜暴富,想要怎样的女人就要怎样的女人。”张克俭大吼道。
然后低下头,羞臊无比,同时痛苦的抓着自己的头。
他何尝不羞愧?他何尝没有廉耻之心?但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一想到以前输的钱,他就有一股冲动,再赌一把,把钱赢回来。
陷入了恶性循环。
再加上中年丧妻,更让他想用赌钱来麻木自己。
“哼,要是赌钱能财,怎么可能还有赌钱这种行当?财的永远是开赌场的那帮人,你这个傻逼,白活了五十年,现在欠了一百万,还想活着?你活着,就有人死,张若美会累死,给我滚,我不会帮一个连自己都控制不了的废物,我帮你一次,你就会有下一次,我可不是傻逼。”弈锋道。
“弈锋,看在若美的面子上,帮我一次吧,我誓,如果我还有赌博之心,就让天雷劈死我。”张克俭道。
咔嚓!一道天雷劈在张克俭身上,让他口吐白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