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意识到自己和古斌说了太多不该说的话了,张凉站起身,拍了拍屁股:“我们还不会这么快就撤走,根据监控视频来看,你们这栋楼曾经有不明身份的人出入,现在正在彻查。”
古斌感觉自己的太阳穴突然跳了一下,他突然想起自己曾经在楼道中听到过的高跟鞋声。
“是女的吗?”
张凉惊讶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从录像上来看应该是女性,但是很奇怪,我们的保全部门完全没有登记到这个人的任何身份,小区大门那里也不存在来访纪录。”
“大门呢?这里的大门应该需要登记临时密码卡或者凭借用户密码才可以进入吧?”,古斌追问道。
张凉摇摇头:“没有记录,我查过了,除了你们出入的记录和前一段时间你妹的临时密码卡使用记录外,就再也没有其他的进出记录了。”
听了张凉的回答,古斌蛋疼了,他憋了半天冒出了一个词:“闹鬼啊?”
张凉摇摇头不置可否,随后便转身出了门,顺手帮古斌把门带上。
现在的时间是早上8点,自古斌“下班”后已经过去了2个小时,然而原本还对那该死的夜班无比上心的古斌此时已经被转移了注意力,在现在的情况面前他完全没有办法专心研究那个明显存在着大量谜题和隐藏信息的“弗莱迪披萨餐厅”的剧情。
各种事情一起挤过来就是这样的结果,古斌可以预料到,今天的事情一出来,实验者们对于这个游戏的本身态度肯定会生变化,说不定就会像退出游戏之前中叔所说的,所有的实验者需要马上互相联系起来,甚至建立一个足够稳固的联盟,再深一步,则是要构建足以保证自身安全的“据点”。
正出神间,房间里突然传来了响动,古斌忙起身走了进去,正好撞见顾夷笙满脸疲惫地将头盔摘下扔到一边。
“没事吧?”
古斌凑过去,他看着顾夷笙的脸色感到非常担心,她看上去就像整夜没睡一样,面色白,而且眼睛中也尽是血丝。
见古斌过来,顾夷笙就像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样,突然双手就揪住了他的衣服,把他拽了过来,尖声问道:“为什么不回我的信息!”
还没等古斌反应过来,他就听见顾夷笙哑着嗓子扑到了他的身上:“为什么一直不回我信息,青爷和赵言的你也不回,吓死我了!”
一股刺痛从古斌的肩膀上传来,他苦笑着摸了摸顾夷笙的头。
两股热流湿透了古斌肩膀上的衣服,顾夷笙用力地把头顶在古斌的肩膀上,压抑着喉咙里的呜咽声,她是真的害怕了,整整两个小时,她根本没办法联系上古斌,而迫于“边缘”内的形势,她又不能够退出游戏,顾夷笙真的很害怕当自己退出游戏的时候,身旁那个对她来说最重要的人已经变成了无法想象的样子。
顾夷笙已经看到过很多很多被打压下去的新闻了,因为赵言的缘故,众人总是能看到很多在各种信息渠道都无法获得的消息,比如说一些在“边缘”中死去的实验者的惨状。
各种各样离奇的死法在他们的身上呈现出来,有的人躺在床上,莫名奇妙被烧成了焦炭,然而床铺没有半点异样,还有的人在上厕所的时候,被活生生地“吸”到了马桶当中,惨不忍睹。
对于实验者们来说,大概最无法接受的就是在“边缘”中死去了,因为在这游戏里,死亡总是会建立在各种各样的危险因素上,这些危险元素是不会对玩家们留有任何余地的,不要奢望它们会优雅地对着玩家的喉咙来一下以保证全尸,乱刀分尸的可能性会更大。
“对不起,囚笼区的野外是不能接收外界信息的。”,古斌犹豫了两秒,伸手抱了抱顾夷笙。
少女的抽噎突然停止了,紧接着她突然立直了身子,红着脸盯着古斌,眼眶也在红,几乎都要红到耳根上去了。
“唔。”
顾夷笙突然一弯腰,脑袋直接顶在了古斌的胸口,来回蹭了两下,随后伸手指向大门:“出去!”
古斌担心地低头区看顾夷笙的脸:“没事吧?”
“出!去!”
一声大吼,刚刚从房间中走出来的徐青险些把手指上夹着的烟卷戳到前面的赵言背上,随后他就看到古斌狼狈地从里面跑了出来,顺手还关上了门。
“哟,小子,耍流氓未遂啊?”,徐青忍不住调侃道。
他对于古斌的信心反而要比顾夷笙的更强一些,有道是好人命不久,祸害遗千年,像古斌这样的人明显属于后者。
还没等三人说上话,外面却突然传来了剧烈的响动,即便隔着两扇门,他们也能够听见密集无比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