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摇摇头,伸出手指了指他的肩膀。
卡特曼木然低头,却惊讶地现自己肩膀上的伤口以极快的速度愈合,数秒之内便再无任何的痕迹。
“你好,卡特曼先生。”,他笑道:“我需要知道一些事情,请你如实地回答我。”
“凭什么?”
卡特曼跳了起来,他警惕地看着这人,他确信眼前的家伙不是奈德,他恐怕已经死在刚刚那两个人的手上了。
泽德拍拍手,卡特曼现他居然对自己的身体失去了掌控能力,旁边翻倒的椅子自行立起,滑到了他的屁股下面,架住了他庞大的身躯。
“就凭这是你现在身上所剩的为数不多的用处。”
卡特曼舔了舔自己肥厚的嘴唇,用力地喘了两口气,问道:“你到底是谁!”
“你非得等我抬脚踢你才能确认我的身份么?”,泽德笑了笑。
卡特曼惊悚地打量了对方一眼,随后醒悟道:“不可能,你们是一伙的?”
“当然不是……才怪。”
一个突然出现在卡特曼身边的身影险些将他吓得从椅子上摔下去。
“那么现在,审问开始!”,泽德笑着对着卡特曼道:“你知道的,我并没有行医执照,而且我的医疗手段一向温和,所以一会你可能会比较痛苦。”
“第一个问题,你的真实身份。”,在泽德说完话之后,奈德便来到了卡特曼的身后,用戴着手套的双手按住了卡特曼的双肩,一字一顿地问道。
卡特曼的双眼开始变得迷离,他的身体僵直了起来,身上的肥肉都有了凝固的趋势。
“全名卡特曼?布尔,前穆克夫2级执行人员,负责数据回收与再利用,当前任务为回收遗失数据与成果。”
“第二个问题,你对奈德医生的看法。”
“利用对象,可伺机牺牲的棋子,他误以为我与他是同一立场的存在,可以确定没有接受来自‘它’的命令,不会影响到穆克夫的利益,可以被利用,喜欢踢人屁股的**,无妻无子,喜好解剖尸体,猜测对尸体有某种……”
“好的,第三个问题。”
奈德绷着脸继续问:“穆克夫公司现在藏在哪里?”
“穆克……穆克夫……”
似乎是听到了什么不该听到的字眼一样,卡特曼的身躯突然疯狂地抖动了起来,伸手将其按住的奈德皱起眉头,却是没有办法让卡特曼恢复原状。
见状,奈德医生抬起手,他的手臂瞬息之间化成了一团水银一般的液体,将卡特曼的脑袋笼罩了起来。
数秒后他的手臂恢复原状,而卡特曼则是出了一身的大汗,他惊恐地扭头去看奈德,随后便歇斯底里地大吼起来。
“你对我做了些什么?你们对我做了什么!”
“****!”,卡特曼的眼球几乎都要从眼眶中飞出来了,他疯狂地吼骂道:“你们从我这里知道了什么!不,你们什么都没办法得到,是不是!”
他用充满了绝望的眼睛看向泽德,希望从他那里得到肯定的回答。
泽德耸耸肩:“抱歉。”
这两个字似乎抽走了他浑身的力气,这个胖子缩在凳子上抽搐了两下,他恐惧地看了看四周,足足过了十秒钟,他似乎终于缓过劲来了,吞了两口唾沫,颤抖着抛出了一个问题。
“你们要杀了我?”
“不不不。”,泽德医生非常严肃地回答道:“我用自己的医师执照誓,我绝对不可能对你做出这样子的事情,你罪不至死,只是需要一定的精神治疗。”
“治疗?”,卡特曼有点懵,眼前这家伙说的很认真,他无法看出泽德到底是在拿他开涮还是在说实话。
泽德点头,两只眼睛微微眯起,神情如狐狸一般。
“对,就是治疗,医生都给你找好了,绝对专业。”
……
血腥气徘徊在了村庄的广场上迟迟无法散去,这股阴暗而沉重的气息似乎要永远铭刻在平滑的石板上一样。
人群包围之中,那个耸立在村庄中心的纪念碑塔正在生着奇妙的变化。
那些厚实而又坚硬的钢板开始一层一层地向下折叠,看上去就像是一颗正在被无形的大手剥开的竹笋般,它的结构正在以极快的速度生着变化。
在事先的疏导下,所有的村民都站在了指定好的位置,紧接着,纪念碑塔的四面开始朝着各自的方向展开,将其中的结构完完整整地展现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尸体与遗骸被人们从中拖出,那些实验体们早就没了声息,三名幸免于难的卫兵已然换上了村民的服饰躲在了广场的角落里,其中那个断了手臂的此时正虔诚地朝着天上的明月祈祷。
月光终于照射在了那被纪念碑塔遮蔽了许久的矿场之中,人们顺着楼梯有秩序地走了下去,大量的狼月石与狼人的尸体在月光之中反射着奇异的光芒。
“骨头,那个胖子是谁?”,矿场的上方,已然与古斌见面的庞昆小声地问道。
“一个可怜人。”
古斌如是回答:“至少现在他很可怜。”
玩家们看到了各种各样的尸体,都是卫兵与实验体的,其中还包括了两句身材魁梧的躯体,“屠刀”两兄弟赫然在列。
一个巨大的十字架竖在了尸体堆的中央,一个已经只剩下贴身衣物的胖子被固定在了上面,狼月石的光辉中,四周的村民开始生变化,他们看着毛取代了自己的人类皮肤,利爪取代了指甲,他们虔诚地下跪,闭上了眼睛。
一个衣着破烂的中年狼人举着火把走了出来,他抬头看了看矿坑的上方。
古斌朝他笑了笑。
火把落下,画面定格,唯有凄厉的狼嚎仍在村庄的上空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