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群手指都被薰黄了的老烟枪，在大楼的门口站成一排。房檐的水像是水帘洞的水帘一边，大家默默地听着雨声，默默地抽着烟。

秘书的秘书的辅佐人员是个二十多岁高中毕业的小青年，他看了看燃着橙色的烟头，看了看外面的滂沱大雨，诗人状地四十五度仰望天空，轻轻吟道，“我抽的不是烟，是寂寞……”

高桥则趁着这段时间暂时离开，来到了许银东所在的地方。

因为万户总有人来，不是即将是员工的人，就是来参观考察的人。

尽管万户是一家中日合资企业，是一家私有企业。但是，却依旧拦不住参观的大潮。

八十年代流行参观学习，再加上万户确实是一个创汇典型，就理所应当的成为了一个热门的“旅游景点”。

车票单位报，食宿万户负责。

来上一趟，包吃包住写上一份洋洋洒洒数万字的报告，还不是美滋滋。

拦又拦不住，万户又确实需要知名度，所以高桥就专门让人设计了一个颇有风格的宿舍。

出了门就是室内，室内能打羽毛球，能打乒乓球，还有可以谈事情的桌子，除了不可以抽烟，简直就是天堂一般的招待所了。

许银东等数百人倒没有像参观的领导那样肆无忌惮，顶多就是将房间里的一次性木梳、牙刷，留起来带回家去当做特产。

工人有工人的质朴、科研人员有科研人员的矜持。

在万户住了一晚，他们想了很多，今天白天又参观了万户会分的房子，已经有不少人决定要留下来了。

万户对于这些人倒是来者不拒，但是，也不是照单全收。技能差一点没问题，但是人要行。

老鼠屎是万万要不得的，有的人不管是在任何集体里都是怨天尤人的研制，这样的人绝对是企业毒药。

万户只能说一句，要不起。

宿舍楼内的球场上，高桥看着排好队的数百人大声地说道，“大家好，我是高桥，是万户的社长。

在场有很多熟悉的面孔，许银东、刘凯辉、单丽蓉……相信还对我有印象，冬天的时候我曾分别找过大家，当时大家或多或少都有些顾虑，没有来万户。不过，当时我就说了，万户随时欢迎你们！

今天，不管是以前见过的老面孔，还是第一次的新面孔，我在这里表示对大家的欢迎。

诸位有什么想说的想问的，都可以问我。

当然，我相信我们的工作人员，已经向大家解释清楚了。

我今天在这里，除了对大家表示欢迎外，还有一件事想说，就是邀请大家开创一个新的时代！

一个让千家万户都拥有万户产品的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