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一定的。”蒋子宁命人仔细地收好胭脂,给贾琏尊敬的作揖,方乐呵呵的带着人去了。
兴儿跟着自家爷笑呵呵地目送蒋子宁,眼珠子滴流转,“也不知道是谁让蒋大爷如此挂心,又手稿又胭脂的,别什么风尘出身的女子吧?”
贾琏挑眉扫一眼兴儿。
兴儿忙解释:“爷,您可不能怪我多想,正经人家的姑娘哪会随便让他瞧见。”
“也有道理,”贾琏挑挑眉毛,轻笑,“不过这是人家的事,你少操心。”
兴儿欲言又止,看着贾琏干眨巴眼睛。
贾琏觉得他有事,蹙眉瞪着他。
兴儿最终顶不下去了,主动坦白:“大老爷前几日正和大太太商量二姑娘的婚事呢,小的回话的时候顺道听了两句,嘿嘿,二位主子似乎是对蒋大爷印象……嗯……颇好。”
贾琏狠瞪兴儿。
兴儿立刻捂嘴,供着身子,悄悄地从正堂跑出去。
静芯正笑着进门,瞧见这厮的模样,禁不住又被逗开心,笑问贾琏,“可是又惹你生气了?”
“没有,不提这个,”贾琏拉静芯坐下,仔细问她,“你现在身子如何,调养得可好?”
静芯点点头,看着贾琏欲言又止,转头打走闲杂人等,方关切地问贾琏,“我听说前两天水溶又有找你麻烦了?”
贾琏应承,叫静芯不必担心,“事情已经过去了。”
“过去?他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怎会轻易就过去,这人两张脸,背地里阴毒狠辣,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二爷一定要小心为上,时时刻刻防着他才好。”静芯十分担忧道。
贾琏拍拍静芯的手背,表示都知道了,叫她别担心。
“你瞧你这副不经心的样儿,我怎么放心。”静芯不满地侧过身去,故作生气,她必须要贾琏注意到这件事的严重性。
“瞧瞧我给你准备了什么。”贾琏将一盒雪脂送到静芯的手上。
静芯一见盒上的梅花就明白了,是凝容斋的东西,宝贝似得拿在手里,忙吩咐人备水净了手,才打开弄出一块擦在手背上,很容易就涂抹均匀,且湿湿润润的不油腻,有一部分东西好像还被肌肤吸进去了。
静芯抬手闻了一下,带着淡淡地蔷薇花香味儿。
“这是什么好东西?凝容斋新出的东西?”静芯又用手指扣了一块,在另一个手背上试了试,怎么都满意。
“取名叫雪脂,是一种专门养护皮肤,给肌肤保湿的东西。和那些粉啊胭脂不同,这个东西坚持涂就会对肌肤越来越好。”
“懂了,我稀罕。”静芯欢喜地打丫鬟收起来,转头还是伴着一张严肃的脸警告贾琏,“你别转移我的注意,我劝你的事儿你必须上心。”
“好好好,知道了,知道了。”贾琏笑着敷衍完静芯,就催她走,“你今天不是忙着要和二妹妹做针黹么,快去吧。”
“记住了!”静芯还是觉得他不怎么挂心,瞪一眼贾琏,一再强调。
贾琏笑着点点头,等静芯一走,就冷下一张脸来,一人坐在桌案前不声不吭。北静王可能会对他动手这件事,连静芯都预料到了……
兴儿悄悄地将门带上,自己守在门外。自从生了哥儿被人强行抱走的事之后,他就见惯了二爷这样。每每这时他都会亲自守在门口,确保任何人都不会打搅到二爷。
不多时,贾琏打开门,递了一封信给兴儿,令其转交给丞相靖英光。
次日,礼郡王登门探望女婿,还亲自带了两队人马包围镇国公府,保护贾琏的安全。如此维持了三日,小枣庄猪舍突然失火,损失惨重。贾琏终究忍不住,要出城去视察庄子的情况,礼郡王不同意,硬拦着贾琏。
贾琏一谈到务农就疯,坚决不放弃,甚至叫人把礼郡王的人马全给打走。
礼郡王本就性情易暴躁,他好心派人保护贾琏却被贾琏给嫌弃了,心里别特提有多憋屈。当着众人的面,他就狠狠地指骂贾琏不识好歹!转即一赌气呢,朕就带着人真走了,表示从此不会再帮贾琏。
而所生的一切的一切,都难逃水溶的眼和耳。
二月二十一日下午,贾琏的马车便从镇国公府出,驶出东城门后,便直向小枣庄方向。
这几天一直在暗中监视贾琏的杀手们,当即就跟上,随即准备在具有地势优势的卡巴岭打伏击,来一场毫无刻意痕迹地‘悍匪杀官’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