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兄弟对术法的运用与玄功都算不上高深,但这哥俩因为盗墓的需要,身体能胖能瘦,能硬能软,可谓是一绝。
他们也曾传授我和菜花体术,菜花不屑自然不放在心上,而我却留了个心眼,记下了口诀。
这也是上次在东海边,被妖人渔网网住,得来的教训,不曾想今日竟然起了奇效。
待身体恢复了原状,我俯身拾起地上的老君印与天蚕丝,看着脸上集了密密一层冷汗,脸色花花绿绿的张明修,淡然笑道:“张明修,其实这就是真正的老君印,可惜你手握重宝,却不识宝。”
张明修此刻身体痒麻无比,因为对五色粉的毒性不了解,他愈发的催元气化解,只是这样一来,毒素发作的越快。
“噗!”听到我的话,他气急攻心,张嘴吐出了一口血水。
“痒,痒!”很快他就痒的受不了,在身上抓了起来,刚开始他还尽量的保持形象,但到后来实在受不了了,倒在地上打起滚来,整张脸都抓的稀巴烂,不成人形。
怕他再召唤金鸟,我一脚踢飞他的桃木剑,这才点了根烟,松了口气。
成败往往在一瞬间,谁曾想张明修刚刚还占据上风,瞬息就沦落为我的手下败将。
这让我想到了陈友谅说过的一句话,“成大事者,能屈能伸,不择手段,胜者为王!”
对敌比拼的不仅仅是实力,更重要的是智慧,能运用一切为胜用,才是真正的高手。
我对金鸟术的低估,险些让我落入万劫不复之地,然而又凭借着白莲留给我的手镯反败为胜,这其中的曲折与惊险,带给我更多的是震撼、感悟。
“求求你,快,快给我解药。”张明修抓破了自己的道破,露出嶙峋的身躯,他已经把身上的皮肉尽皆抓破,手上的指甲正在拼命的往心窝子里扣。
我伸手点了他的几处穴位,再往下抓下去,他就得把自己的心给抠出来,现在还没到让他死的时候。
“说,锦衣卫的老巢在哪,你与魏阉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杀八公?”我冒了个烟炮,冷声问道。
“我,我不知道什么魏阉,师父死有余辜,但,但不是我杀的。”张明修满脸血肉扭曲的挣扎道。
“成!那就继续痒去吧,莫怪我不给你机会。”我满脸无所谓道。
张明修半弓着身子,双膝跪地,痛苦道:“我,我没有杀师父,什么魏阉,我真不知道,快给我解药,啊!”
他的神态开始有些癫狂,想必说的不是假话,又问:“阴后是谁?你堂堂天师为何要听命于邪宗?”
前面的在竹林,我听张明修的话似乎对阴后敬畏莫名,是以有此一问。
“阴后给我种了毒蛊,每月若无解药,就会全身痉挛,痛不欲生,不仅仅是我,还有很多门派的掌教都被下了蛊毒,我,我不得不听从她的号令。”张明修道。
“她为何要夺老君印!”我问。
“她为了对付邪王,邪宗有两派,阴后为一派,邪王为一派,现在阴后统掌邪宗,各大长老护法都听命与她,一旦邪王出关,她怕大权旁落,所以想要抢夺老君印与邪王一较高低。”张明修痛苦道。
难怪孙五阳与阴姬两人不合,原来邪宗内部也有派别之分,阴姬应该属于阴后一系,孙五阳等长老、护法应该是邪宗门人,虽然现在为阴后统管,却也是心中不服。
一旦邪王复出,阴后统领大局将会被打破,无怪这女人要在玄门不择手段的发展自己的势力。
要是这样的话,八公的丧魂锥也许有可能落入了这女人之手,她既然出现在这竹山附近,肯定对这附近很熟悉。
这么一个厉害的高手隐藏在龙虎山附近,无疑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告诉我,邪宗的老巢在哪?”我再逼问。
张明修因为痒毒发作,我又点住了他的手脚,硬生生被逼晕了过去。
我走到屋外,远看后殿的火已经越来越小了,趁着各处弟子仍在慌乱不整中,忙提着张明修潜回到了卧室,然后又返回竹林把玉真子两个废物弄了回来。
我现在急需要想出一个解决的办法,要让张明修当众承认他与邪宗勾结的罪名,这最好是在龙虎山的掌宗大会上公开举行,其次要让玉真子两人当场作证。
不过在此之前,我还得找到一个有资历,有名望,而且与张明修不合的对手,这样的人各门各派都有,如天机门就有跟掌教刘丹风不和的莫三笑。
只有让内部人接手,才不至于引起内乱,我虽为阎君,但若是强行接管龙虎山,那就属于明着干涉门派内务了,怕引起龙虎山的弟子不满。
现在玄门已经散乱,我可不想再把龙虎山发生内斗,大伤元气。</p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