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魔道孽障,也敢染指宁师妹,不知死活!”天云剑宗徒面如寒霜,一步上前背后长剑呼啸而出,直取梁太祖项上人头。
梁太祖冷笑几声,拂袖打出一团乌光,恰将那长剑笼罩,剑身瞬间枯暗下去。
剑宗徒一口鲜血喷出,惊骇欲绝,“污秽魔光!”连连捏动法诀,长剑震鸣就要逃走。
梁太祖大笑,“这把剑,本郎君收下了!”他抬手一点,落在剑身瞬间,指尖变成漆黑,长剑如遭雷击,猛地一跳旋即沉寂,宝光灵气消散一尽。
剑宗徒喷出一口鲜血,脸色煞白眼中惊恐之余,充斥着无尽怨恨。本命剑被毁,他一身修为被破,想要恢复希望渺茫,整个人几乎被废。
旁边几人面露惊骇,紧紧闭嘴不言,剑宗徒在他们间是拔尖的人物,一个照面就被梁太祖废掉,换他们只会更惨。
“魔道小郎君何等可怕,竟能秒杀天云剑宗徒!”
“筑基阶无敌,果然不是妄言,此人恐怖!”
“金丹境下,只怕谁都不能,击败梁太祖!”
低呼阵阵中,小榄镇中各派青年才俊面露惊恐,荡魔联队尚未成型,就被杀上门来吓破了胆。
梁太祖仰天大笑,“这么些年,你们所谓的正派仙门,在我魔道身上扣了无数黑锅,今日本郎君带领麾下儿郎前来,便是要让你们明白,什么是祸从口出!”
绿衣魔头飞来,气息如渊如狱,“少主,这枚金丹您且收下,待属下杀死曾老头,再给您送来一颗。”
“戾云魔,曾老头是我的,敢插手我杀了你!”黑衣老叟暴跳如雷。
“没用的东西,有少主赐予的魔宝,偷袭之下还被人斩去一臂,丢我七杀魔宗的脸!”戾云魔冷笑。
“你找死!”黑衣老叟大怒。
梁太祖面无表情,“够了。”他只有筑基修为,但一开口,两个金丹魔头同时低下头去,满脸敬畏。
“不看看什么时候,吵吵闹闹的,让曾前辈看了笑话。”他接过血迹淋漓的金丹,舔了舔猩红嘴唇,“晚辈修炼魔功,缺少几颗金丹以作辅助,孔前辈高风亮节在前,希望曾前辈也能从善如流,成全了晚辈。”
曾诚名扬起长剑,怒极反笑,“老夫金丹就在腹中,想要的话,尽可来取!”
梁太祖大笑,“曾前辈豪气冲天!戾云魔,听到没有?曾前辈已相邀,你就替本郎君动手,取出他的金丹来。”
戾云魔应命,“是!”他扬手打出一黑色骷髅,此物双眼燃起绿色火焰,嘴巴活动着出桀桀怪笑,迎风见涨转眼达到丈余,直奔江城子吞去。
“祖……”曾沫儿尚未声,就被秦宇捂住,“不想被人抓走当人质,就不要说话!”
曾沫儿马上反应过来,咬着嘴唇,眼泪簌簌而下。
秦宇顾不上安慰她,念头急速转动,魔道入侵天南必然做了万全准备,否则消息走露,七杀魔宗这些人一个都逃不掉……这世上,能保守秘密的只有死人!再加上之前,偷袭曾家、孔家之举,更能表明今日魔道修士的杀戮意志。
秦宇心头沉,没有实力就是如此悲哀,哪怕他能编织出让人敬畏的身份,面对魔道修士却没有半点作用。一根手指,就足以让他,生死两难!
怎么办?
秦宇心绪激荡时,曾诚名、戾云魔间的厮杀,已进入白热化。
一面金色大旗,出现在曾诚名头顶,卷动间无数金色旋风飞出,切割空气出“噗”“噗”闷响。黑色骷髅怪笑不止,喷出大片魔气,幻化成手持刀枪魔影,悍然冲杀。
两大法宝对轰,在金丹法力加持下,爆出惊人威能,片刻间半个东流镇毁于一旦。两人看去势均力敌,可魔道一方还有金丹未曾出手,哪怕他断去一臂,但金丹就是金丹,足以镇压东流镇中所有修士。
突然间,东南方向封锁魔气中传出低沉嘶吼,一圈璀璨神光爆,宁凌身影倒飞回来,俏脸微白。
梁太祖大笑,“我的美人,你终于现身了,本郎君已迫不及待,要与你共赴巫山云雨。”
宁凌面无表情,“想要我,就自己抢。”
梁太祖道:“激将法?好,本郎君就亲自动手,将你擒来!”
他一拳轰出,暴戾魔气爆,转眼凝成一只狼。可谁都没想到,这强悍一击只是幌子,梁太祖手指微动,一条黑索呼啸而出。
宁凌似早有预料,狼出现时就未硬撼,娇躯急退,恰好避开黑索的偷袭。抬手一点,纤纤玉指间,释放惊人寒气的白色射线,呼啸而出。
梁太祖长笑,没有半分窘迫,“不愧是我看中的女人,你若轻易就范,本郎君反倒没有那么喜欢你了。”他从容闪身,避开射线击杀,心神一动狼撕咬过去,冷厉狠辣。魔道修士,出手便是生死,哪怕对自己中意的女子,也无半分怜悯。
宁凌本就受了伤势,渐渐被压制住,在狼攻击下苦苦支撑,梁太祖的几次偷袭,让她身上多了几道伤口,鲜血染红白衣。
梁太祖眼眸炙热,几乎想一口将她吞下,可就在这时他怪叫一声,身上黑底血纹长袍爆滚滚魔气,将突然爆的冰寒力量尽数挡下。即便如此,他整个人与周身魔气,也被冻成了一块寒冰,封死在内!
宁凌眸子瞬间凌厉,她点出每一指,都是此神通的一部分,骤然难获得良机如何会错过,纵身上前一指点向寒冰。可很快她就不得不停下,抬手拍出与魔气对碰,轻哼中身影飘回,脸上更多几分苍白。
黑衣老叟拍在冰上,它瞬间布满裂纹随即破碎,梁太祖迈步而出,抬手一耳光,“没规矩的东西,本郎君的美人,也是你能动的?”
抬手拂去身上冰屑,面露赞叹,“宁凌,差点死在你手中,本郎君更加喜欢你了。你乖乖的不要再动手,否则我只能让黑奴出手将你拿住,本郎君舍不得,所以你别逼我。”
黑衣老叟怪笑,“少主,老奴会小心的,绝不会伤了少奶奶。”那一耳光,竟毫不在乎。
宁凌低喝,“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