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牧洋带着头,双手托举支票,以快人一步的速度挡在陈青帝和秦瑶中间,面朝陈青帝,希望他能收回这张支票。
“我真的知道错了,希望您大人有大量,别为难我了。”牧洋喉结蠕动,声音苦涩道,“我毕竟是无关痛痒的小人物,还请放过我吧。”
“哦?”陈青帝摸摸鼻子,笑问道,“按照你的逻辑,小人物就能罔顾法理,就能滥用职权,就能恶意纵容自己底下的职员为非作歹,坑蒙拐骗?”
牧洋,“……”
“如果今天此事没遇到我这种招惹不起的人,你以后是否仍然会毫不犹豫的选择,以保护自身前途为要条件,再次包庇旗下职员的罪恶行径?”陈青帝呵呵冷笑,“徇私舞弊,包庇纵容,你这样素质的人,是如何坐到大区经理的位置?我很疑惑!”
“我……”牧洋数次张嘴,仍然哑口无言。
不是他迫于陈青帝的身份,主动放弃为自己辩解,实在是刚才的一些举动,彻底暴露自己在处理突事件方面,极为恶劣的行事标准和风格。
虽谈不上什么为非作歹,但包庇纵容绝对跑不掉。
作为管理层次的人物,如果一味的以包庇为准心,着手解决日常工作中出现的任何潜在隐患,那就是相当可怕的事情。
毕竟一家公司就似一棵参天大树,管理人员便是树干,现在树干从根子里腐朽,参天大树迟早要崩塌。
古人言,一叶知秋。
通过一片落叶可以知道秋天即将来临。
而牧洋今天的所作所为,其实也是一个缩影,反衬出陈朝集团同样存在的本质问题。
“在这座商厦,在陈朝,乃至任何一家大型公司,都存在这样的管理人员,无所作为就罢了,怕就怕滥用职权徇私舞弊。”陈青帝似是而非的嘀咕两句,“以后正式接手陈朝,肯定要清洗一轮,不然陈朝迟早要崩盘。”
这之后陈青帝再也不搭理牧洋,就这么离开了现场。
牧洋双手托举着支票,茫然失措。
周学坤,李豪双膝跪地,头埋的很低,始终不敢抬起,背后更是虚汗长流。
许久,牧洋脸色铁青,转身一脚踹向周学坤,“我草你|妈,你他|妈是不是眼瞎?什么人不招惹,跑去招惹他?”
“你不知道在整个江都,他是最讨厌为非作歹,伤天害理的人吗?”
周学坤被牧洋一脚踹翻,跪在地上瑟瑟抖,半天不敢吱声反驳。牧洋兴许是踹的太吃力,一屁股坐在地上,一副死了爹的表情,要多颓丧就有多颓丧。
现场人看的一头雾水,再细细回味牧洋前后说的两句话,似乎猜出了什么隐蔽的细节。
“我知道刚才那个人是谁了。”
“谁?”
“陈朝太子爷,陈青帝!”
再之后,无人吱声,现场一片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