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非董事长,银狐回不回得去,还是变数。这个时候谁也不敢将话说的太满。银狐深吸数口气,唯有沉默。
“能不能进,我和他现在都做不了主,所以这场庆宴,你办的为时过早。”陈青帝浅笑,一手握拳负后,一手点指现场四周,“不知道各位到底在庆祝哪门子的盛宴?”
此话一出,部分心思活络的人立即明白陈青帝的言外之意。
客套话都懒得说,转身就退场。
先有数人带头离开,其后人群如潮水溃散,偌大的宴场,仅余水杨花,银狐,林中鹤,荆戈,以及陈青帝。
水杨花张嘴数次,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最后只能先离开。林中鹤随后被荆戈像拎死狗一般,拎出酒店外。
偌大庆宴现场,宾客尽散,唯剩陈青帝和银狐两人。
这一夜,谁也不知道陈青帝对银狐说了什么,只知道翌日,银狐闭门不出,谢绝一切访客。甚至连陈青郎几次带有明确补救意思的亲自求见,都没成功。
一生极为看中名声的银狐,这次算是彻底载了大跟头,虽不至于成为江都人人口中的笑柄,但如此丢人的窝囊事,多少心里不舒服。
中午时分,陈青帝在云之上简单处理几件要事后,闭目休憩。距离陈青郎举办的新闻布会,还剩两天,于他而言,时间太紧了,他一刻不得松气。
“该见的,能见的都见了……”陈青帝喃喃自语,考虑下一步计划。
这一场权斗,陈青郎和他都心有默契的不见面,各自安抚人心,集中权利。陈青帝虽然心知陈青郎野心勃勃,权倾陈朝,但还是希望自己能撑住。
可接下来一些本不该成为这场权斗筹码的意外,顿时祸乱陈青帝的心智。
譬如一件自东辽传递回来的消息。
郁兰亭失踪了!
“轰。”陈青帝脸色刹那煞白,他深吸数口气,蹭然起身,准备离开江都远赴东辽。
荆戈预感事情不妙,伸手拦住,“太子爷,你现在不能走。”
“滚开。”陈青帝目露血光,咬牙切齿。
荆戈誓死不低头,“不让。”
轰。
陈青帝一脚踹过去,荆戈连退几步,刚想稳住身形,后背突然被一股绵绵之力按住,而后迅速卸掉他全身承受的大半外力。
荆戈回头,眸光微喜,“太子妃!”
这句话完全是由心而,不经思考。因为在他心中,这世间没有任何人比她更适合当太子妃。哪怕她与他尚未成婚,但对荆戈而言,不重要。
陈青帝原本慌乱的差点失去理智,听到荆戈这句话,心中诧异的同时蓦然抬头。
许久,陈青帝直接红了眼眶。
“师姐,我快撑不住了……”陈青帝喃喃自语,肩膀颤抖。
苏惊柔两步迈动,素手一扬,温柔的敲了敲陈青帝的额头,“我在。”
因为我在。
哪怕天崩地塌,也会替你撑着。
因为我在。
哪怕举世为敌,也会不离不弃站在你身边。
因为我在,所以你不用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