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笑,我撕开你的嘴。”舒清蹭的起身,脾气还跟当年相遇那样,嚣张跋扈,火爆异常。
陈青帝两手摊开,语气颇为感慨道,“舒清姐姐啊,这几年,你不但那里一如既往的大,脾气也是这样大。”
“大,大得丧心病狂。”
末了,陈青帝有意无意的瞥向舒清那里。
今天的舒清穿着一件灰色针线衫,下身套白色休闲裤,这种上松下紧的装束,极具视觉冲击感。
尤其是当舒清气呼呼的笔直而立,胸口那道风景,蠢蠢而动,充满迷人的韵味。
“陈晋!”舒清咬牙切齿,拎起旁边一根扫帚,笔直就朝着陈青帝袭击过来。
陈青帝一见势头不断,缩身逃窜。
轰。
两人一前一后,猫跟耗子似的碾了很长一段距离,舒清这才放下手中武器,慢悠悠的吊在陈青帝后面。
陈青帝拍拍手,就近选择一处栏杆,双目远眺的同时两手插袋,随即伫立原地。舒清后而至,站在陈青帝同方向位置,两眼直视远方。
“你能来,真好。”
“当年我在浅川认识了李薰,认识了肖瑟郎,也在那座天定繁华的江都城,认识了你,认识了雨寒,认识了小妖。”
陈青帝低眉浅笑,偶尔捏动手指。
舒清下意识的撇了陈青帝一眼,语气感慨,“最近陈朝生了那么多事,一个人撑着,很累吧?”
陈青帝摇头,微笑不语。
舒清嘟嘟嘴,纵目远眺,也是沉默下来。
陈青帝无趣的伸出右手,做了个直插心腹的动作,而后岔开话题,“当初答应陈余生,两年之内吞平阳,舒清姐,你说我能成功办到吗?”
“你注定要走那条路。”舒清并没有直接回答陈青帝的问题,而是率先道出了这样一句话。
陈青帝幽幽一叹,神色慵懒。
许久,他再叹一口气,随即才继续道,“陈余生是我父亲,他一生都在江湖厮杀,作为他的儿子,其实没有太多的选择。”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呐……”
“切。”舒清没好气的呛嘴道,“装什么老气横秋,好好过日子,难道就不行吗?非要当什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黑|道太子爷?!”
“不行啊。”陈青帝两臂舒展,又故作无意的撇向舒清某个育的丧心病狂的位置,渍渍咬牙。
舒清预感到陈青帝眼神中的不善,挥手舞拳道,“再看我扣下你的眼珠子。”
“哈哈。”陈青帝抬头大笑。舒清再瞪眼,刚想一脚踹过去,安静而悠长的过道中,荆戈缓缓踱步而来。
舒清刹那间回头,隐然感觉到一股肃杀气息。这股肃杀,仿佛是大战前最令人窒息的无形压迫。
“太子,我们该出了。”荆戈并不是空手而来,他两手托举,一杆银白色的战枪横于两臂间。
舒清眼神复杂的看向陈青帝,欲言又止。
她的潜意识里,陈青帝始终是那个嘴巴很贱,但心性很善良的少年人,如今看着他一点点长大,一点点在那个普通人注定无法接触到的腥风血雨中厮杀,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掐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