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言,此事尚处懵懂,不要妄下定论。”
“那要不要将此间奇状回禀陛下?”
“此事不可,陛下正在兴头之上。不要拿这种揣测之言去扫了他的兴致。哎,希望我等只是杞人忧天罢了。”
“那要不要再派人出去探查一番。”
“嗯,此事太过诡异,联系前面的怪事,蜀州,怕是又要不安定了。你立即去调集人手,暗中探查前去密探的其他人。切记,阴潜行事。”
此人话毕,突然一声冷笑从房舍之外传来,“恐怕此时你们已经无人可用了。”
正房之内的几人大惊,急忙推开房门,冲了出来。然而房外除了沸沸扬扬的喧闹之声外,别无异色。几人手握钢刀,警惕着四周。那个冷笑之声却是如同清风回荡而来的一样,恍惚间便消失不见,无迹可寻。几人面面相觑,相互的看了看。
其中一个看似领头的虬须大汉,双眼如同鹰眼一般,仔细的察看着四周,见没有任何异动,别过头来看了看身后的几人,便高声道;“朋友何必藏头露尾?既然出声,何不出来一见?”
“既然你们想要早点入土,那么我便当做好事。让尔等得偿所愿吧.”
悠悠从房舍周围传来的声音让几人额头细汗直冒,握刀的身心生起层层细汗,惊惧的巡察着四周,围成一个圆圈队形,警惕着。
就在此时,一道黑影溶于暮色之中,瞬息及至。正迎上黑影的一人大惊,道;“小心,这边”
便迅速的举刀相迎,其他几人此时也迅速的举刀欲劈,目标正是那先前那人迎上的黑影。
“呛”的一声撞击之声,黑影倒飞出去,稳稳的落在离迎上的那人五丈之距,静静的看着他。那迎上黑影的那人,凝重的看着几丈远的黑影,忽然,他发觉什么地方不对。立刻扭头一看身后的几人,令他肝胆欲裂的一幕发生了。只见那几人保持着举刀的姿势,面露不可置信之色,呆呆的站着一动不动。在迎上黑影之人扭头的一瞬间,几人脖颈之处突然血箭飞出,定格面容的头颅一歪,掉了下来。身子也歪倒在地,抽搐几息之后,彻底断了生息。
随着几人倒下的身躯,在几人身后,显露出一个白色蒙面持剑身影,手中斜立的长剑,剑刃上血迹一滴滴的缓缓落下,甚为诡异。
那人看着这突然发生的一切,握刀的手开始颤抖起来,看了看远处的黑影和白影,惊惧无比,颤声道;“你们、你们是什么人?竟敢袭杀我等,你们可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
远处的黑影缓缓的走向那人,待到其跟前,看了看他轻笑道;“一帮狗腿子罢了,而今竟然还欲搬出主人以求自保?实在可笑。至于我们是什么人,你没有必要知道。你只需要知道今日便是你的忌日便已经足够了。”
黑影话语未毕,那人便感觉胸口异常,感觉一阵寒凉,他急忙朝胸前看去,只见一段闪烁着寒光的剑身从自己的胸口处冒出,剑尖上丝丝鲜血随着剑身回流。那人不可置信的向扭头回看。只是那长剑的主人却是含羞不欲,剑身瞬间抽出,那人的身体飞了出去,重重的落下,胸口一个硕大的圆形伤口,溅起几丝烟尘落下。此人飞出之后便显出那个白色蒙面持剑身影。
白色身影将长剑一扬,一个带有血迹的东西突然从长剑上落下,另一只手不知何时出现一个黑色口袋,带着血迹之物便顺着剑身,流落黑色口袋之中。他迅速将口袋卷起,挂在腰间。随后便身影一纵,如同一只大鸟,落在房舍的围墙外,消失不见。
悠悠的冷声随着此人的离开传来。
“你废话太多了,既然有闲情逸致废话,那么善后之事由你完成吧。”
那黑影先是一愣,而后苦笑着说道;“又做苦力了,哎。”
黑影扫视四周横躺的几具尸体,身形一转,道道残影从那些尸体上掠过,而后融入夜色,消失不见,此时的那些尸体之上,胸口皆是出现一个如婴儿拳头般大小的圆形伤口,与刚刚那持剑白影动手所造成的伤口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