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虺被那吱吱之声吸引,甚是一愣,脑海中忽然一个念头如同闪电般掠过,让燕虺一喜,露出淡笑。
“原来我以前一直认为的观点没有错,任何事物都没有完美的。若是你认为他完美,那么只是你没有找出瑕疵的眼光罢了。武技也一样,再强悍的武技同样存在着弱点。大道五十,天数取四九,果然都存在一线生机。哼哼,这便是所谓的天无绝人之路吧。”
蓝袍人此时负荷施展这种强悍的武技,消耗极为严重,额头的汗水不比受高温烘烤的燕虺少。刚刚二人的战斗消耗很大,而今再次施展武技,蓝袍人也有些吃不消。结印的双手开始颤抖,直立的双腿也像是支撑不起身体的重量,隐隐有歪倒之象。
蓝袍人咬着牙,死死压制着身体的平衡。
“他妈的这个武技虽然强大,但是消耗却是同样巨大。早知道便不逞威风,让副统领破例出手。现在可真是进退维谷了。”
观战的鱼作和郎奇紧张的看着那血色光柱。燕虺被光柱包裹着,根本看不到一丝身影。然而让人奇怪的是,身出外围的人根本感受不到那光柱散发的高温。好似平常无奇一般,只是那血色让人看上去有些心悸。
但是能够成为先天高手,见识自然不凡,虽然血色光柱除了露出令人心槮得慌的感觉外,其他的毫不出奇。但是鱼作两人却是知道这蓝袍人不可能将之作为摆设,或者调节气氛的烟火。必然存在着令人侧目的威力。想到燕虺那卑微的境界,二人心乱如麻。
鱼作急道;“怎么办?将军肯定身陷囹圄。而今难道还不能出手吗?要眼睁睁的看着将军葬身在这诡异的武技之下?”
郎奇叹了口气,眼中的担忧不比鱼作的少。“还能有什么办法,你认为即使出手了有机会接触到了光柱吗?别忘了,龙门之中同样存在两个先天高手,而且总体实力比你我强。若是出手,他们必定前来拦截。到时候将会引发彻底决战,你认为我们能够战胜他们吗?而今只有拖延时间,等待丞相大人的支援。现在只能听天由命,希望燕将军洪福齐天吧。”
鱼作也明白其中的道理,左思右想之下仍然束手无策,心烦意乱的他狠狠一跺脚。看着那血色光柱,心中祈祷着燕虺平安无事。
那蓝袍人此时也已经是强弩之末,脸色涨红,看来是支撑不了多久。然而让他疑惑的是,被围住的燕虺突然安静下来,好似根本不存在一般,如此泰然,让他极为不解。
“不会是被炙热的高温烘烤而死了吧。否则怎么会这么安静。难道此人真的破解这 武技的奥秘不成,绝不可能,此人应该对武技了解不深,否则怎么会是那样生疏的战斗技巧。”
想到此处,有极不确定,强忍着疲惫,大笑道;“怎么样?我这个武技可曾看得过眼。能够得到‘烈火葬’送你最后一程,你即使死也该瞑目了。”
光柱之内突然传来燕虺的冷笑声“雕虫小技,还恬不知耻的卖弄,可笑之极。小小的武技也想将燕某的性命留在此处,实在太小看燕某。燕某让你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一只坐井说天阔的井底之蛙。在此大放狂言也不觉得羞耻脸红吗?”
燕虺声音传出,让鱼作和众官军松了口气。至少确定此时的燕虺还是安全的。而且燕虺的话语,他们听出燕虺定然有破解的方法,顿时放下心来。
那蓝袍人一阵错愕,面对燕虺的讽刺脸上有些挂不住。顿时咬紧牙关,冷哼道;“深陷危境竟然还逞口舌之能,既然你如此自信。那么便彻底接下我的这一式武技吧。烈火葬。”
蓝袍人怒吼的同时,双手艰难的打出一个个复杂的印结,随着最后一个动作完成,双手之处突然闪现出一道绿光,绿光牵引出一个比前面大上两倍的浓绿色诡异字符。当那字符蹦出,飞向那插在地上的长刀之时。蓝袍人彻底脱力歪倒在地,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也没有,侧躺着的身子,眼睛紧紧的盯着那光柱之地,眼中闪过快意之色。
只见那绿色字符一没入血色长刀,那长刀忽然颤抖起来,比之前两次更甚。泥土与刀身接触之处已经被颤抖的刀身震出一个小坑。没入绿色字符的长刀从刀柄的尖端,缓缓绿色将血红驱逐,那红色如同被剥离开来一般,畏惧的垮了下来。
绿色一瞬间占满额半个刀身,就在绿色将要继续侵占下半部分刀身之时,那血红之色突然暴起,杀气腾腾的向那绿色冲击而去。
然而,诡异的是,那环绕燕虺的血色光柱上,与那长刀之上的争锋如出一辙,光柱之顶诡异的涌现出绿色,而后将血红之色驱赶而下。至一半之处。如同那长刀上出现的一幕一般。血红之色开始悍不畏死的向那霸道的绿光发动反冲锋,瞬间便要撞击在一起。霎时,众人目不转睛的盯着此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