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乐子可不可以走了?”在笔录上歪歪斜斜的签上大名,林乐起身做出要走的样。
“既然来了,何必急着走呢?”戴眼镜男人和气的说道。
讯问连夜进行着,饿了,包括他林乐,各泡了碗方便面。
随后谈话的重点,围绕他在和镇长接触过程中,有关贪污受贿,违法乱纪的问题展开着,不仅要招出自家的事,还强迫他把所知道的任何细节,都交代的一清二楚。
“叔叔们,叫你们爷爷行不?冤枉呀,乐子是个乡下的娃,大官儿的事,啥也不懂,她从没向我提过呀,”林乐捶胸顿脚的道,“那中坝划界,我也没给过她一分钱嘛。”
又是两三个小时过去,追根究底,问来问去,问不出个所以然,纪委的人慢慢明白,这治安娃的确傻的可爱,多半给沈传欣作为卸药工具而已,并没参与到违法乱纪中去,到凌晨五六点,终于答应他回去,不过,村上的治安工作,须得暂停。
丢了小官儿,还好,没进派出所,林乐反倒觉的有点庆幸,只苦了那异能超强的沈镇长喽,回到家,盘腿打坐,运转采花异能,神清气爽之后,沉沉睡去。
第二天醒来,翻开手机,居然有十几个未接电话,都是贺二哥打来的。
“喂喂,二哥,啥事?”
“你是不是被纪委叫去了?”
“嗯呢。”
道上煞星,村上的一切,都是他操控着,林乐原原本本将事情经过说了,却隐瞒了吓的腿杆子发软,身子筛糠的细节,把自家说成是英雄好汉,只是对方出示了视频,才不得不承认和镇长有一腿等等。
“少废话,”贺二哥阴冷的道,“既然她要给动了,多半官位保不住,我已经在城里听到些消息,她舅舅垮了,现在最紧迫的,就是把中坝的挖沙船停下,尽快卖掉剩余的砂石,尽快砸掉船,卖废铁,不要等查到我们头上,损失会更大。”
“好的,还是二哥高明,今天我就去办。”
“不是今天,是马上,迟一点都不行,我和春华早联系过,快去,把账上资金全部变作现金取回来,我那份由我弟弟贺中贵拿着,叫他妥善保管。”
林乐赶到村上,和易春华以及几个合股投资人,立即去中坝叫停挖沙船,当场给工人结算了工资,随后几个人分头去收取砂石款,套出银行账上的钱,至于挖沙船,当天找到个专门的拆解公司,低价卖出,收取现金了事。
第二天,市纪委果然到河坝村调查违规开采砂石的事,并准备查封船只,冻结资金,没想到幕后操纵的贺二哥有先见之明,来了个金蝉脱壳,把损失降到了最低限度,一行人到中坝后,望着正在拆解的沙船,暗暗一惊,估计其中的领头人,一定有点来头。
收回资金后,林乐数也没数,装进麻袋,租一俩破旧面包车,去城里分批存入银行,回家后,关上门,拿了存单,一笔一笔加起来,两百万有余,加上过去存的几十万,自家的身价,已经有三百万。
除贺二哥以及潘伊红,没人知道他有这许多的钱,可为了稳妥起见,在厨房的灶膛边挖了个深坑,埋下存单,填平,恢复原样,留着几万块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