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株高大的香樟树,从一楼一直伸展到四楼,上午,初夏的阳光,透过浓密的枝叶,在阳台上映出淡绿的暗影。
胡一粤晒过衣服,随后在阳台上半蹲马步,摆开槐山派起手式,练起擒拿的套路来。
嗨,嗨,嗨。
哈,哈,哈。
看不清她的全部动作,只听到阵阵的娇喝。
从四楼阳台探头望,哟喂,因角度合适,将怀怀里的超级咪咪,一觅无余,当她踏步上前,骤然发力时,一浪一浪的,瞅着,林乐的心,也跟着一跳一跳的。
再回鹤巢和潘伊红玩喜结十二雕,已是三四天前的事,采花异能,在身子骨里蠢蠢欲动,一柄爱爱,又搭起了高高的凉棚喽。
见房里有纸笔,一时心血来潮,歪歪斜斜的写道:胡姐,我好想你好想你呀。折为一只小飞机,轻轻放下去,恰好落在下边的阳台内,缩回头来,嘻嘻笑着,咿呀呀,和巨型美人儿,还能写一写情书,玩一玩浪漫什么的。
再说胡一粤接到纸飞机后,仰望上边,各阳台却没个人影儿,极为纳闷,回到父母身边,还不到三个月,楼层上边的住户,一家也不熟悉,为毛会有情书,从天而降呢,反复念着上边的字句,一颗芳心,砰砰的跳着,一个巨型妹纸,毕竟还有男人敢大胆示爱嘛。
胡一粤生活极有规律,上午在家练功,下午在河边练功,其余时间,看看电视,翻番小说,上上网,因家境殷实,日子优哉游哉的。
这一月,小姨妈来的凶猛,掐指算来,还有两天才会离去,而家里的大号卫生巾,正好用光了,于是胡一粤打开门,走进电梯,打算去超市里买回来。
走进电梯,里边站着个小小的娃,哎呀,正是那河边上挨打的林乐呢,惊喜的问道:“林乐小弟,你为啥在这里呢?”一个嫩娃,高不及自家肩膀,没当大的男人看,亲热的拉住他的手不放。
“呜哇,是胡姐,你住几楼?”林乐趁机在她手心里搔了搔,哟喂,好温暖呀。
“我住三楼,你来找人么?”胡一粤跨出电梯时,有些诧异,握了手,手心给搔着,不知他是啥意思呢。
“我住四楼,昨天才搬进来。”林乐跟着走出去,拉住她的手不放。
“你不是住在河边的庄园里么?”
“唉唉,说来话长,”林乐又使出说谎的本事来,“家里本来要买下庄园的,可近来乡下种植的沙参大跌价,亏的很惨,不敢买了,目前我在城里,准备开一家草花公司,专门经营花木业务,创业艰难,暂时住在出租房里。”
“看不出小弟还是个能人哟,”尽管他矮小的多,胡一粤听着,露出了仰慕之色,“你现在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