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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震惊的真相,玲珑(必看的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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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令穆华万分诧异的是,探子说玲儿的确是难产导致血崩而亡,并且一旁附赠了产婆画押的证据。

怎么会这样?

如果玲儿是死于非人为的血崩,他频频出现的梦境又怎么解释?他和玲儿那么恩爱,又怎么会虚构出玲儿惨死的梦境?

或许,有人遮掩了最初的真相?

对!一定是这样!

一定有人善后,做了严格的保密工作,就像曾经的上官燕买通府尹伪造他死亡的文书一样,连他身在南越都不清楚自己的“死讯”传到了大周,要不是郭焱千里迢迢寻到他府上,他可能至今仍被蒙在鼓里,仍傻傻地在南越寻找失踪已久的儿子。

不能就这么算了!

他的妻子死于非命,他不仅没能替她报仇,反而在大周锦衣玉食,这跟禽兽有什么分别?

他一定要找出幕后真凶,替妻子报仇雪恨!

现在抽不开身,但等到天下第一街彻底走上正轨,他就立刻回南越调查事件真相,他不信天涯海角,他会找不到那害了他妻子的凶手!

打定了主意,穆华将信件收入床头柜中,将怀里的镯子也放入其中,看到镯子,心里思念更甚,总觉得人生缺少了什么,他倍觉落寞。

从书架上拿起长笛,他轻轻地吹了一曲。

如月辉流泻天际悠远悠长,也似青松**山顶寂静寂寥,徐徐地回荡在王府上空。

“咝!”董佳琳正在缝制一个鸳鸯戏水的荷包,骤然听到如泣如诉的笛声,像有一股极强的哀思狠狠地撞在心口,她的手不由自主地一抖,扯断了一根红色的线,好端端的鸳鸯尾巴就这么毁掉了,她负气一叹!

杏儿一边用抹布擦着多宝格上的玉器,一边杏眼圆瞪地问:“谁在吹笛子呀?好像……蛮好听的样子。”

她不懂音律,只要不是断断续续的她都觉得好听。

董佳琳起身走到门外,望了一眼浩渺星空,再循声侧目,发现声音赫然来自枫林的方向。穆华喜静,便选了一处可谓荒无人烟的院落,正是枫林后。

杏儿拿了一件披风追了出来,给董佳琳披上后说道:“姨娘,外边儿风大,进去吧。”

董佳琳双手紧了紧披风,惆怅一叹,道:“他在思念亡妻,这世上果真有至情至性之人。”

杏儿听了这话本能地就是不喜,作为冯晏颖派来的丫鬟,她有她的职责所在,那就是不论董佳琳得宠无否她都会鞠躬尽瘁,是以,在为董佳琳鞍前马后的同时也有必要起到一些点醒的作用。她看向董佳琳的侧脸,一本正经道:“姨娘,想重新获得郡王的垂怜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二少奶奶虽说与郡王鹣鲽情深,但一直无所出极不受二夫人器重,姨娘只要多往二夫人房中走走,承雨露的机会二夫人会给你安排的。”

董佳琳闻言却是眸光一暗:“我累了,争来争去争累了。”

杏儿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当初执意要做高门妾的是你,如今打退堂鼓的也是你,不就是被丈夫冷落几个月吗?谁家的妾室不是这么讨生活的?

男人的责任心只争对妻室,这是封建社会的教条,安郡王哪怕与董佳琳新婚燕尔、你侬我侬也不曾真的冷落乔慧,这就是最好的例子!

却又不知想到了什么?杏儿凝眸,语重心长道:“但愿姨娘是真的……单纯的累了。”

董佳琳的睫羽狠狠一颤,没接杏儿的话,转身进了屋。

笛声依旧悠悠忽忽,飘荡在楼舍间,徜徉于山水间。

甄氏翻了个身,用被子蒙住头,气得鼻子冒烟:“谁呀这是?大半夜的不睡觉,吹什么破笛子!索魂还是索命呢?”

想叫流珠把那人赶了,可一想到那顿鞭笞又顿时没了勇气,只得死死地捂住耳朵,默念清心咒,睡觉!

情绪激动的不止甄氏一个,天安居内,老太君抱着枕头哭得天昏地暗,萍儿拿玉米糖、桂花糖、麻糖等十多种糖果哄了一刻钟也不见效,其实她觉得这笛声很好听啊,老太君干嘛要哭呢?

“老太君,您不喜欢的话,奴婢去看看是谁在吹,叫他停掉。”

老太君吸了吸鼻子,泪汪汪地道:“不是,是我想二毛了……”

紫藤院内,姐儿和哥儿异常兴奋,夜深了也没瞌睡,小夏和秋三娘便抱了他们去找小秋雁玩。

水玲珑听到悠扬的笛声,忽觉一股强悍的思念强行从心底裂帛,须臾便占据了整个身躯,轻轻闭上眼,仿佛一睁开诸葛钰就坐在对面,捧着奏折对她微笑。

“你以为谁都做得了本世子的剑下亡魂?本世子只杀漂亮的女人,显然,你离那个标准还很远。”

“世子爷,我不爱吃狗肉!所以,即便狗咬了我,我也懒得咬它!”

“知道你心里苦,想哭就哭出声来,在我面前你不用伪装什么。”

“不要对我这么好……一旦我上瘾了,就会戒不掉……那时……你要是不再属于我,我也不会允许你属于任何人的……”

诸葛钰微微扬起唇角,抬手拭去她脸上的泪水,道:“我知道我娶的是什么样的人,也能预料到背叛她的下场,如果我哪天真的伤到她了,在她手里‘光荣’是我活该。”

“儿子随你,笨笨的,姐儿随我,顶聪明。”

“嫌弃我和儿子了,是吧?胆儿肥了呀你诸葛钰!”

葛钰!”

……

水玲珑摸着皓腕上的手镯,笑出了眼泪。

原来不知不觉间,情思已如跗骨之蛆,亦如琼枝藤蔓,以为今生不可能再为谁跳动的心再次擂鼓了起来。

现在,水玲珑万分庆幸,庆幸自己没有被仇恨击垮了理智,而是给了自己一条可以通往幸福的道路,在得知荀枫对她的好感时,她可以选择为了复仇堕入地狱,但她没有。

对付荀枫不是为了前世的仇恨,而是想守护诸葛钰和她的幸福小家。

许是今晚的笛声勾起了思念无处宣泄,水玲珑笑着取出古琴,也轻轻弹奏了一曲。

似幽幽清风拂过山河百川,似一缕晨曦穿透雾霭厚云,穆华心底的落寞就在天籁般的琴声里悄无声息地消散了许多。他放下长笛,静静聆听,越听越觉得……亲切!

奇怪。

一曲作罢,水玲珑才想起来白天新研究了一款甜点,她唤来枝繁:“把食谱给二姑爷送去,嗯,顺便送份虫草鸡汤给他补补身子吧,他也够累。”

枝繁拿过食谱,瞟了一眼墙壁上的沙漏,又一想刚才听到的笛声,觉得反正姑爷没睡,晚不晚也没关系。

枝繁转身去了小厨房,与钟妈妈讲了水玲珑的吩咐,钟妈妈立刻热了一盅虫草鸡汤装入食盒。枝繁拧着食盒出了紫藤院。

明月高挂,夜风幽冷。

守门的杨婆子坐在板凳上剔牙,张婆子拿了红线在编手工穗子。

杨婆子啐了一口,不屑地叹道:“我说你一天到晚做这个你累不累?累不累?”

张婆子睃了她一眼,哼哼,不以为然道:“累!但我累得心里踏实!不像你呀整天游手好闲,都不知做了些什么!”

杨婆子就笑了,隐约有那么点儿清高:“你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呢!想当年咱俩一同入府的吧,丈夫都死了,我一个人过,你非得改嫁,现在可好了?我逍遥自在,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你呢,份例银子不够还得做手工赚子,照我说,你家那杀千刀的赌棍一条,不是你年老色衰他都能把你给押上桌咯!”

张婆子被戳中痛脚,咬唇瞪了瞪杨婆子,尔后阴阳怪气地笑道:“赌棍怎么了?赌棍他也是男人!我回了屋总有人暖被窝,你才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的那个!呵,想男人了吧!”

杨婆子的眼底闪过一丝尴尬,撇过脸嗤道:“老娘会羡慕你?得了吧!嫁给那种男人我宁愿受活寡!”

张婆子闻言,手里的动作停了停,目光盯着杨婆子,脑袋却侧了侧,小声问道:“诶,你说,二姑爷搬来大半年了吧!他好像……没纳妾也没碰过哪个丫鬟。这……”

后面儿的话戛然而止。

杨婆子朝里瞅了瞅,微倾过身子,含了一丝不明笑意地道:“院子里的丫鬟个个儿都是貌美如花的,最先的一批姑爷看不上,王妃紧接着又送来新的,姑爷还是没碰,依我看啊,这不正常!”

“嗯?怎么不正常了?”张婆子故作疑惑。

杨婆子在心里鄙视了她一番,明明什么都清楚,却非得借她的口讲出来,偏她嘴贱,一撩拨便滔滔不绝了:“哪个男人没那方面的需要?姑爷不碰,兴许……”

比了个咔擦的手势在下腹。

张婆子一噎,低下了头。

如果真是那方面有毛病,问题可就大了。算了,还是别把女儿召进府。

二人谈话间,一名身形削瘦的粗使仆妇拧了一壶酒走来:“两位老姐姐,你们好!”

杨婆子和张婆子齐齐看向了来人,瞧着面生,没见过!

妇人似是知道她们的疑惑,忙自告奋勇地道:“我姓高,单名梅,是府里新来的下人,被分配来附近做洒扫,日后怕是得常打照面儿,两位老姐姐多担待些!”

言罢,从怀里掏出两个装了银裸子的钱袋,一人递了一个。

俩人都是府里的老人了,对于这项不成文的规矩见怪不怪,心安理得地收下,看着妇人的眼神已柔和了不少。

妇人打开食盒,端出里边儿的熏鸡腿、腌腊肉、土豆烧牛腩和一壶酒,三个杯子,尔后笑盈盈地道:“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还望老姐姐们笑纳。”

张婆子开心一笑:“放心吧,日后有好处不能忘了你。”

言罢,和杨婆子一起,将宵夜吃得干干净净,酒也喝得干干净净,反正姑爷这么晚了,姑爷不可能出门,她们也不怕当值时没了形象。

妇人的眸子里飘过一丝冷笑,眼睁睁看着她们倒下,唇角一勾,阔步走进了院子。

等枝繁拧着食盒来到穆华的院子时就看见两名守门的婆子喝得东倒西歪,她狐疑地蹙了蹙眉,好歹当值呢,这俩人的胆子是否太大了些?万一有人闯入院子,她们担不担得起这个责任?

摇了摇头,枝繁迈步进了院子。

谁料,她刚踏上回廊,就听到有人在叫唤:“哎哟,窗子边上怎么没有案桌?别的房间都有……哎哟喂……”

女人的声音!

还年纪不小!

爬窗?

枝繁的眼神闪了闪,迅速踅步回了紫藤院。

天上一轮满月,月辉却照不进他所站的地方,黑漆漆的走廊,一路延伸,没有光亮。

穆华再次来到了这个地方。

“不要……不要……你不要这样……求求你……”

又是这个声音,穆华就站在静谧的走廊内,四下张望,但除了黑暗还是黑暗,他什么也瞧不见。他抬头望向天上的满月,第无数次奇怪那么亮的月辉为什么照不到这块边角!

他转身,打算回房,依然认为是自己的错觉。

“救命……救命啊……你救救我……”

“救——命——救——命——啊,你——救——救——我——”

穆华霍然转身,就见一名身着浅蓝色衣裳的女子倒在血泊里,月光终于照了进来,落在她满是鲜血的身上,将衣衫上的竖条纹路映得清清楚楚,却在离她脸蛋一寸时堪堪忍住,她容颜便隐在了暗沉的夜色中。

这是他的妻子!

但就在穆华打算救她时,听到了一针嘹亮的啼哭,是婴儿的声音!

这是他的儿子!

今晚的月辉亮了许多,穆华揉了揉眼,定睛一看,怪异地发现自己早已离开了走廊,正身处于一间亮若白昼的房间。

一张半人高的窄床,妻子躺在上面,她的心口处横了一扇蓝色布帘,她的脸隐在了后边。

但儿子在哪儿呢?

为什么只看到妻子,却没看到儿子?

“救——命——你——救——救——我——”

一道狰狞的笑声悠悠自远方传来,尖锐、高亢、兴奋、阴冷……

穆华的眼睛一闭一睁,妻子面前多了一道伟岸的身影。他穿着绿色的衣服,戴着绿色的帽子,背对着他,胳膊一动一动,不知在做些什么。

“你走开……走开啊……不要……你这个魔鬼……你走开……”

穆华一怔,妻子叫那人走开!那人在对他妻子做什么?妻子不是在生孩子吗?他是男人,怎么出现在妻子产房了?

“别逃了,你逃不掉的……”

这声,带着绵延无尽的邪肆和罪恶,像点墨般在空气里层层晕染开来,所过之处繁花败尽、生机枯竭,五颜六色霎那间褪去,只剩单调的灰白,死灰一样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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