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婶子在孙灿烂和赵黑牛的连番劝说下,终于答应要请个帮工回来,可是请谁来做帮工又成了难题,毕竟赵家在山岗镇除了沈掌柜一家算是熟人,还真是没有什么熟悉的人了。
可是他们总不能有点什么事就去找沈掌柜吧,这样的一个帮工只要人忠厚勤快手脚干净就可以了,倒不需要多么的机灵精明。
可是赵家是做豆制品生意的,这帮工还真的找个牢靠的人才行,不能知根知底至少也得有相识的人介绍才成,一般的人还真不敢用,这可难坏了赵氏夫妇,孙灿烂一时之间也没辙了。
不过有时候你想着需要什么,真发愁没个着落,好巧不巧就会有人送上门来,这边孙灿烂和赵家夫妇正说着帮工的的事,发愁请不到合适的人,那边还有人为找不到合适的事儿正苦着张脸呢。
曾经帮过赵家的那个车把式,自从赵段豆腐坊开业以来,那牛车就整个交给了儿子,自个就每天抱着他那宝贝孙子来豆腐坊喝豆浆。
还真别说,他那宝贝小孙子在豆浆的滋润下,如今可是身体健康,活泼好动的紧,可把那车把式开心坏了,于是逢人就替赵段豆腐坊做广告,整日里都见他抱着个小孙子乐呵呵地开心得很,有事无事都喜欢带着小孙子来豆腐坊坐坐吹吹牛。
往日里只要牛把式跨进豆腐坊这院子,就能听到他那爽朗的笑声,今日里却很是不同。虽然还是抱着孙子来喝豆浆,却没了往日的笑声,对着小孙子也只是勉强地那么露齿苦笑而已。
“大叔,今儿个可是遇到啥难事了?听不到你那爽朗的笑声。俺还真不习惯呢!”赵大丫将一碗蜂蜜豆浆端上桌,这豆浆温度不高,稍稍吹吹就可以给孩子喝了,见牛车把式苦张脸,一丝苦笑挂在嘴边,不由十分好奇。
现在赵大丫可是卖豆浆、豆腐脑的主力。有时孙灿烂还会开赵大丫的玩笑,说她是山岗镇的豆腐西施,开始大家都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于是孙灿烂把豆腐西施的来历细细地说了一遍,经过孙灿烂的解释,赵婶子他们有时也会拿这开开赵大丫的玩笑。
赵大丫已经快满十岁了,容貌可是越来越出挑,豆腐西施按在她的头上还真是实至名归,而且赵大丫为人热情且有些泼辣,还真是个做这种小本生意的好手。
“唉……”那车把式长叹了口气,却没有说出自己的苦恼。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说出来也不过是让人徒增烦恼罢了。
“哎呀,大叔,有什么为难的事,不如说来听听嘛,一人计短二人计长啊。何况这里这么多乡亲,你一个主意俺一个建议,说不定就能解了你的困境呢!”赵大丫是个热心的姑娘,最看不得别人长吁短叹。
“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如果能给俺儿媳妇找个事儿做做就好了,这样俺家那婆娘就会省事很多。可是俺那儿媳妇,你们也见过,最是个嘴笨的,不会说话人也是算机灵就只会干些呆活。在这山岗镇原本帮工的机会就不多,比她能干机灵的人又多了去了。一时哪里找得到合适的。就这样俺婆娘见天地念叨,真是烦人的狠哪!”牛把式又是一声长叹。
正与赵家夫妇商量着去哪里找帮工的孙灿烂不由眼睛一亮,牛把式那儿媳妇他们可都是见过的,正如牛车把式说的那样的确是个只会埋头干活,却很少说话的老实女子。她的年纪与冬梅一般大,长得比冬梅还要健壮,冬梅的力气在孙灿烂看来已经够大的了,可那车把式儿媳妇比起冬梅来有过之而无不及,简直可以称之为女汉子了。
这女子是几年前从外地逃荒到山岗镇的,当年牛把式在路上发现她的时候,她饿得躺在路边奄奄一息,牛把式可怜她将她带回家养大,然后就成了儿媳妇。
孙灿烂与赵家夫妇悄声商量了几句,然后赵婶子就起身走了过去,手上拿了块抹布在桌子上擦着,嘴里状似无意地问道:“大哥,想给你儿媳妇找个啥样的活?”
“唉,她那人从小没学过啥东西,来了俺家以后,俺那婆娘也不是个手巧的,精细的活她还真干不了,只能干些粗活呆活,这样的活现在难找啊……”牛把式一边喂孙子喝着豆浆一边回答赵婶子的活。
“这样的活工钱也没几个啊。”赵婶子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