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今天就到这,都下去吧。”我的小心肝特别的不是滋味,之前的喜悦也被淹没。
伴奏的乐师纷纷走了出去,飞花跟银蝶依然站着,只是现在颤抖得越发厉害。
他们可能是想着受虐又将要开始了,哎,看着他们这模样,我……心疼。
心中是不断翻腾的愧疚……
愧疚?啥米情况?为嘛我要愧疚?又不是我整的,我有点郁郁。或者这又是闭月的情绪影响?我摇摇头,想不通。
抬手抚上银蝶苍白的脸庞,他吓得狠狠抖了一下,我立马收回手,转身对着小果道:“小果,给他们比原来多三倍的钱,替他们找最好的大夫。”
一直静立一旁的小果听到我的话,似是欣慰的微微一笑,点头应道:“是。”
我转回身对着飞花跟银蝶道:“这些日子你们就好好养伤。治伤的钱你们不必操心,我会付清。”
两人都不可思议的看着我,我冲着他们友好的微微一笑,啊!我又忘记他们看不到我的表情,额……貌似看不到更好一些,应该感觉得到吧。
“下去好好休息吧。”
身体的伤能够治愈,那闭月给他们心灵上造成的伤害呢?
我一直看着飞花搀扶着银蝶离开,这才转身回了房间,大厅舞台上的表演又结束一轮,我坐到窗前的沙发上,无聊的向下望去。
一晚会有三位小倌跟三位姑娘穿插着表演,表演完由下面的客人送出东西,表演者选了谁的,谁便是这一晚他们的入幕之宾,享受他们一夜伺候。
“公主,你不去送东西?”炎渝已经从恶心中恢复了过来,也坐在窗前看下面的舞台。
不怕闭月公主的人挺少,炎渝就是其中一个,再加上今天我表现出来的好相处,他现在更不怕我,这也是我想要的,不然身边的人都惧怕我,有什么意思?
如果说原来的闭月公主享受被人惧怕的感觉,那我可是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我的恶趣跟她的截然不同。
不过不知为何我心里对她的感觉很怪,就比如刚刚,对她伤害过的人,我会有深深的愧疚感,就仿佛那些事就是我自己曾亲手做的一般。
“我为何要送?”不再去想那些奇怪的感觉,我懒懒的反问,凑到他面前:“不然,渝渝你看上了哪位姑娘,或者小倌,我替你送?”
炎渝眉角抽了抽,没说话,转头向下看去。
我得意的笑笑,也转头往下看,舞台上是忙着更换场景的侍者,动作迅速而有序,大厅中寻乐的众人互相交谈着,欢笑着,一个侍女端着一个银盘走到了其中一桌前,站在了一个年轻男子旁,恭敬递上,那里面是姑娘选了他的东西,交换回来的信物,那男人开心的笑了,旁边的人纷纷对他表示祝贺。
显然,刚刚表演的姑娘选择了他,在这栋“暮楚”楼里表演的可都是“暮楚阁”头牌中的头牌。
甚至有人说能得“暮楚”一夜入幕乃三生有幸,此生再无憾。
我只想说……嫖客啊!
出来玩乐的虽为女人居多,但男人也不少,这让我真正感受到了月国的“平等”。
这时,大厅里突然哗然声起,人们盯着舞台似乎显得别样的兴奋与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