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可不好说。”我悠悠的抿了一口茶:“若是那个医神的后辈有着绝对赢得医王的实力,我倒是希望他能赴约,好好挫挫那个医王的锐气,要是实力不济就算了吧!浪费时间丢人现眼,还将自己暴露出来就太不划算了。”
“可若是不赴约,岂不是违了当年长辈之约?这也显得太不讲信誉了吧?”炎渝鄙夷的横白我。
“他若实力不够,一旦暴露就将引来潜在的危机。”我懒懒朝炎渝抛了个媚眼,悠悠道:“渝渝,你说是命重要还是信誉重要呀?”
“当然是信誉了。”炎渝不假思索的回答,眼神闪了下,他就是嘴硬喜欢跟我唱反调。
“信誉重要,但命更重要,总之实力最重要。”我铿锵有力的下了最后定论。
小二送来饭菜,我们也结束了谈话,反正那些东西都与我无关,说一说也就过去,我并未将之放在心上。
感觉一道幽静的视线从我身上扫过,我寻着感觉不动声色的转头,看到大厅中间那张客桌上不知何时坐了一个一身碧色长衣的男子,另我微微惊讶。
男子大约二十来岁的模样,头发一丝不苟的挽起,用一根简约的木簪固定,五官比一般人深邃,精细而立体,有些像西方神幻电影中的精灵王子,眉毛淡得柔和,眼眸是极淡的碧色,透着深深忧郁,左边眼角下一个红色泪痣,红得妖冶,皮肤很白,是那种没有血色病态的苍白,薄唇娇艳欲滴,如带着露珠的大红色玫瑰花瓣,红得仿佛能滴出血来,妖冶得让人心惊。
但他整个人给人感觉又十分安静,仿佛深山中一汪没有涟漪,没有任何水生物的深湖。深不见底,孑立、孤寂,沉静轻幽。
“小二,我的菜?”某个给我们上菜的小二经过男子桌边,男子淡淡开口,声音轻幽,仿佛深深湖水漾起的点点涟漪。
“咦?客官。”小二一脸诧异,小心的问:“客官一直在这?”
“嗯。”男子淡淡应了一声。
小二站着想了想,然后恍然,连连道歉:“对不起客官。对不起。这次下去。马上给您送上来。”
“嗯。”男子话并不多,给人一种惜字如金的感觉。
小二见男子并未生气、计较松了一口气,向我们走来上菜,纳闷的呢喃:“一直在。我怎么就没发现呢?”
“存在感太低。”我自然的收回目光,轻声道。
“啊?”小二疑惑看我有些不确定的问:“客官有何吩咐?”
“没什么。”我随意的摆了摆手,见小伙伴们的视线也都放在那名男子身上,又看了那名男子一眼,招呼大家吃饭。
在鸳鸯楼用过晚膳,我们一群人在鸳鸯楼前分别,蓝烨跟幻拒绝我相送一起离开,说是还早上街逛逛,我自动转成两人要去独自约会。
跟左枫道了别。原本坐左枫马车的炎渝跟俏儿,坐上我的马车一起回公主府,中秋假期就这样没有丝毫不舍的离去。
回到公主府跟炎渝、俏儿道了晚安,直接回了“月园”泡澡洗漱,最快的将自己仍到床上。在小果的按摩下舒服入睡。
按部就班的上学生活再度开始,一晃一个星期过去,这一个星期平静得不像话,每天我老老实实上学,如以往般将课堂作业快速做完去草坪补觉,宿敌们也全都变得老老实实。
除了节后第一天放学去了趟“朝秦暮楚”找幻吃蛋糕跟长寿面,其他几天我都是直接回府,吃过晚饭就直接睡觉。
国子监一星期休息一天,休息日睡到日上三竿,起床吃过饭,跟俏儿在花地待了一段时间,独自一人回月园,原本小果是与我一起在花地的,中途说有事需要处理离开一会儿,我也就随他去,管家兼执事,府内总是有许多需要小果去操心的事,不过他此次离开的时间似乎有点久,久到让我有点担心,无心再赏花。
踏入外间,发现小果住的耳间里有人影闪动,是小果处理事回来了?还是进贼了?后者的可能性并不大,可小果处理完事一个人先回房似乎有点不正常,我疑惑着走了过去,直接将门推开,屋内水汽迷蒙,浴液的清香迎面扑来,只见小果背对着门慌乱的套上衣服,我震惊得愣了下,急忙后退一步迅速将门关上。
心嘭嘭乱跳,带着说不清楚的酸涩与堵塞,我转身有些麻木的向里间走去,手控制不住的轻轻颤抖。
小果套上衣服的动作虽快,但那润白肌肤上的痕迹还是被我看个清楚,青红的痕迹很暧昧,即使我并未实践过某些事,只消一眼却也明明白白。
我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平复着自己的情绪,打消掉那种如看到自己男人出轨的不良情绪,走到外室窗边的软塌,缓缓坐到软塌上,背靠着开窗的墙面,右手抵着窗沿慵懒地撑着头。
小果是我的执事,他可以以执事的身份在我身边一辈子,我没有理由阻止他去寻求幸福,他也可以拥有自己的爱情与别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