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话丸或迷魂香?”幽羽看着我淡淡反问。
“对。”我微笑着点了下头:“有吗?”
“嗯。”幽羽点了下头,转身向屋里走去。
没一会儿便走了回来,递给我一个小瓷瓶:“真话丸。”
“怎么用?”我打开瓷瓶看了下,里面就一颗。
“直接服用,药效半刻钟。”幽羽简明回答。
我缓缓点头,将瓷瓶收入衣袖,给了幽羽一个轻松的微笑:“谢了,那我走啦!”不再逗留转身离开,我感觉幽羽的视线在我背影上放了很久。
天黑之后,我叫小果准备马车,去了关押宁国公的监狱,在一间仅铺了干稻草脏乱的监牢里,我第一次见到了这个被人利用来杀害我的枪手。
那蜷缩在监牢角落里的狼狈身影,依稀能看出四十左右的年纪,消瘦而阴沉,我站在监牢外,淡淡看着,心里并未因里面人的落魄而心生怜悯。
“将门打开。”我淡淡命令。
角落里的身影听到动静,缓缓转过身,看到是我惊怕的瞪大了眼,既而眼中又转换成了怨毒:“怎么会是你?”声音暗哑而低沉。
“哼!”我轻轻冷哼一声,懒懒问:“不然宁国公以为是谁?宁国公是在期盼着谁的到来吗?”我缓缓向角落里狼狈的中年妇女走去。
宁联只是冷冷瞪着我,看着我一步一步靠近,眼神微微闪烁,身体几不可察的轻轻颤抖了下。
“宁国公,你请杀手杀本公主,再加上你们宁国公府这些年所犯下的其他罪行,无论谁,都无法将你从这牢里救出去。”我站在宁联三步之外眼含笑意的看着她,云淡风轻道。
“本公主给你一个忠告,下辈子做狗要看清主人是什么样的货色。”
“你?”宁联惊恐的瞪大了眼。
“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在做之前都得好生掂量。原本,一个蒙着先祖荫而存在,即将落没的国公府无人想清除你们,原本你们守着祖上的基业虽不能风风光光,但也能过得安然,怎奈何,你野心太大,且为人做了万万不该做的事。”
“宁国公,你压错了牌,注定将输个家破人亡。”我缓缓蹲到宁联身前。凑近她悠悠道:“宁国公。其实我知道要取我性命并非出自你之意。不如你跟我说说,是谁将你一点一点推进如此境地的?是谁将你利用后又如此弃之不顾?”
宁联态度冷硬的偏过头去,明显一副什么也不愿与我多说的架势。
“呵呵,宁国公这是何意?不愿意说?你都这样了。也不愿意出卖你那没良心的主子?”我并不期望着能从清醒的宁联嘴里得到答案,不过是想要瓦解瓦解她的衷心,让真话丸的药效变得更好一些。
宁联一副铁了心不搭理我的模样,许她是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难逃一死,留下个衷心的名声,也好让她那些被流放的亲人日子过得稍好一些。
“小果。”我朝小果扬了扬下巴,监牢里的空气实在不怎么样,还是早点解决早点离开的好!
小果强硬的将真心丸喂给奋力挣扎的宁联吃了下去,终于她不再挣扎。浑身显得有些无力,满脸惊恐,忙用手扣喉咙,只引起几声干呕,无力倒在干草上。伸手朝我抓来,颤声问:“你给我吃了什么?你给我吃了什么东西?”
宁联又挣扎了两下,终于安静下来,眼神变得迷蒙没有任何聚焦,看来是真心丸起了作用。
“小果,将人扶坐起来。”我盯着宁联轻轻吩咐。
蹲在宁联面前,我让小果站到牢门前把风,将声音压得轻柔而充满诱导的问:“宁国公,我现在问你一些问题,你一定要如实回答。”
“是,我定如实回答。”宁联迷蒙迷蒙的轻轻回答。
“我问你,是谁让你请杀手杀闭月公主?”
“我一直不知该如何对闭月公主下手,于是珊儿想到说去请杀手,我实在没办法只有狠心花了高价联系了“噬心罗煞”来暗杀闭月公主。”
这答案?好吧,是我没问清问题。
“花了多少钱?”突然我想知道自己值多少钱。
“五万金币。”宁联赃污的脸上浮现肉痛的表情:“好贵,真的好贵。”
黑线……
好贵?我在心里咒骂一声,我居然才值五万金币?
“血煞八魔可是你请的?”差点我就忘记这八只的存在。
“不是。”
宁联的回答在我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看来还有人想杀我,这个暂时先放一边,我继续问。
“我问你,是谁指使你除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