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双手将拐杖一举,一招“举火燎天”迎了上去,耳轮中只听得“噹”的一声,我感到胸口有点发闷。再一看这宋震远的金锤已被我格起了老高。这宋震远锤虽未撒手,但人在马上已是向右斜歪了下来,还幸亏他的左手牢牢抓着马缰,才没有掉下马来。
他的这匹大红马驮着他“哒哒哒”地往后退了有七八步。他紧抖拽缰绳“吁哎吁”的喊了几声,这马才停了下来。他将双锤交与右手,用左手整了整黄金头盔,狂态顿失,说道:“好厉害。”
我提运丹田之气在胸口三转,胸闷之感才渐渐消失,心想:怪不得师父当初对我说过“逢锤鎙之将不可力敌”,看来这人的力气也是够大的。不过身后有美人看着咱呢,咱绝不可气馁、掉价。
于是我将拐杖又朝地上一戳,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用手点指他道:“宋震远,你还不是你段爷爷的对手,赶快回去叫你们的狗屁宋理王来投降吧。”
俗语说“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这一招之间宋震远已是明白他根本不是我对手。
只见他将双锤挂在铁过梁上,双手抱拳道:“这位小哥不但人长得漂亮,本领更是非凡。按理说这一个照面,宋某应该认输就是,但是宋某有王命在身,恕不能随便怯阵。某有一“金锤战阵”,不知小哥可有兴趣一试,如小哥能胜某此阵,某立刻率队离去。不但如此,今后凡小哥在冥界所到之地,某皆退避三舍。”
我心想:这个买卖做得,今日破你此阵,换你见我就退避三舍,多风光。我回头望了望孟若兰和姬赛凤,孟若兰面无表情,还是一副漠然的样子。而姬赛凤则是秀眉紧锁,手放在胸前,朝我摇了摇头。不知为什么,姬赛凤的这幅神态,使我想起了一个“华夏典故”,什么呢?“西子捧心”。对,就是“西子捧心”。
不过人家都对咱“西子捧心”了,咱更不能掉价。于是我转头傲慢的望着宋震远道:“哎,不管你是金锤战阵还是银锤战阵,你家段爷爷我一概不放在眼里,尽管来吧。”
宋震远在马上又重新将金锤擎在手里,脸上划过一丝令人难以察觉的狞笑。
我心想:不管你有什么阴谋诡计,我都不怕,我不还有我师尊吗?我要是不行了,我就不信路西法会不管我,会让我死在你们的锤下?
只见宋震远金锤一挥道:“列金锤战阵。”
从队列之中又走出十匹快马,马上各自坐有一员金甲大将军,就是十员大将。这十匹马都是白色,浑身鬃毛油光刷亮,宛如白缎子一般。令人奇怪的是这十员大将一模一样,虽然面貌与宋震远稍有差异,但这十个人却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穿戴方面只是盔缨是白色的,而宋震远的盔缨是红色的。这十个一模一样的金甲将军,再配上这十匹胖瘦整齐划一的白马,不能不令人啧啧称奇。这十人都如同宋震远一样都是手持两个金锤,只是比宋震远的金锤小了一号,一看就知道这十人若是各自论力量的话自是不可与宋震远同日而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