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呼族的青年老少,他们自出生就是战士,平日都是全村一同出外狩猎的。
八名精壮的青年勉强抬起龙象,老人和小孩收拾铃羊花鹿体型较小的猎物往回拖。
回到村落,老人和妇女开始宰杀猎物,堆成肉山的大块鲜肉,过了一趟开水,就捞起来,或晒干,或烟熏保存,这样不会浪费。特别是食物的来之不易,有时候是用族人的生命换来的,譬如今天龙象冲陷入人群践踏的情景,并不鲜见,他们就特别的节制珍惜食物。因为有了这些食物,足够他们乌呼族八百人无忧无虑的吃上数个星期,才再考虑下次的冒险。
孩子们没有闲着,被年长些的青少年指挥着练习倒立扎马,挪动足有数百斤重的石块石磨,生活在大山的孩子,极小就要应对凶猛的猎物,所以比外面的孩子努力,力气大得惊人。
几名青壮年磨刀霍霍,对着龙象角一顿大砍。龙象角坚硬得出人意料,火星飞溅,眼冒金星,锋利的刀斧很快卷刃,而后又换上另一把刀刃新开封的刀斧和另一名力气充沛的壮年,叮叮当当的敲打。
乌呼哲野对大家乐呵呵的,“今晚你们有福了”,也不做多解释,之后又介绍了他的父亲和母亲给大家认识,乌呼哲野的父亲乌呼延是乌呼族的族长。乌呼延和乌呼哲野简直一个饼印出来的,光头大眼,长有络腮大胡,身材高大,热情好客。
虽然乌呼族每个人都在忙碌,可是欢迎的仪式可不能少的。
两名乌呼族的少女捧着长长的水牛角相对矗立,背后跟着由乌呼族少女和青年组成的迎宾大队,锣鼓喧天,欢歌载舞。远处石头山丘上,一座被绿意盎然的古钟,有节奏的鸣响了三下,这是它们欢迎客人的最高形式,钟声清扬高亮,惊飞白鹤,数千米之外的羚羊彩鹿竖耳聆听,又低头,吱吱悠悠的嚼起草。
乌诗玛在一旁指导着大家跃过一个个关卡,跳火盘,钻人桥。
“这里面装的是酒,每个人都要喝一口。”乌诗玛指着水牛角道。
“我不会喝酒,不喝行不行?”林润铭央求道。
“不行,都要喝,你可以小尝一点。”乌诗玛叉着腰,乌黑的眼珠盯着林润铭。
“不要不要,一滴都喝不了。”
“大男人的,喝点酒怎么就不行了呢?”乌诗玛把水牛角对准了林润铭。
“真的不行。”林润铭双手抓着水牛角推托。
“噢!你抓了牛角,这表示,你要全部都喝完的哦。来吧!”乌诗玛笑道,一手搂住了林润铭,酒灌了过去。
不出所料,片刻林润铭面红如炭,瘫软晕过去。
“才喝了一点点,真是的,留着他醒来再喝。”
林润铭翻翻白眼,晕死过去。达到修道王前期的林润铭,足可以把酒化成蒸汽排出体外,对酒恐惧的他,宁死也不要再喝了。
“嫂子,林润铭对酒过敏,这是他人生第三次喝酒。”
“啊?”乌诗玛这才放过林润铭。
中央的一口大锅已经换成了一口方鼎,鼎高四米,口长三米,口宽二米五,铜鼎口近正方形,平折沿,方唇,圆拱形外槽式双耳略向外张,内侧素面,外侧耳槽内有一道圆拱形凸棱纹,斗形方腹,腹部饰带状饕餮纹和乳钉纹,栩栩如生,目鼻凸起,远古凶兽的威严隐隐展现。
乌呼族认为吃是大事,饕鬄虽为凶兽,可是同样好吃,这样就和乌呼族的习俗不谋而合,他们尊饕鬄为食神,仅仅是在食上信服而已。
饕鬄方鼎下附四个圆柱形空足,由四名力大无穷的青壮年抱着鼎的四腿才能搬动架起。
鼎内的水开始沸腾,里面熬着的数种稀有的药材,紫丹参、地胆炎、落英花,还有凿磨成粉末的龙象角,飘荡着浓郁的香味。
“老大,这是我们的饕餮方鼎,非族内重大祭祀、节日不会轻易启用的,要不是今天有贵客做客,加上特别的食材,要不然不会用来烹饪。”乌呼哲野眉飞色舞的讲述。
“到底是什么食材?”
“这个,到时候你就知了。”乌呼哲野神秘一笑。
“来来,炖肉还没好,你们先喝兽奶。”乌诗玛端着几碗热气腾腾的兽奶过来,王天赐刚刚伸手,乌诗玛飞快的拍了王天赐手背一下,王天赐吃疼缩手。
“男人只能喝酒,兽奶只能给女人和孩子喝的。”乌诗玛解释道。
一旁的林润铭继续装睡,本来他可是想着喝些兽奶解酒的。
“哥哥,男人不准喝!嘻嘻。”王伊琳双手捧着香飘飘的兽奶不顾淑女姿态的大喝了一口,嘴角沾着奶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