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本传得人尽皆知,自然徐皇后与安国公也都知道了,兄妹二人都是勃然大怒,只恨不能立时将那些个可恶的说书人,连带敢议论传播话本的贱民们都杀光!
可就像陆明萱预料的那样,他们之前利用凌思齐的事连皇上都因没有真凭实据可以证明是他们做的,一时奈何不得他们,他们火烧火燎的去拿人,岂非是不打自招了?
而且“防民之口,甚于防川”,京城那么多的人,他们哪里能全部都杀了,那他们的好日子才真是到头了,皇上正等着抓他们的把柄呢,这不是上赶着送死去吗!
于是只能将气都强自咽下,暗地里加紧了联络文武百官的进程,打定主意尽快将大皇子推上太子的宝座,不然等回头舆论一边倒的偏向罗贵妃母子,抑或是皇上终于抓到了他们的把柄,他们一样没有好日子过!
皇上也第一时间听说了话本的事,而且皇上还知道了事情都是陆明萱在背后操纵出来的,因一脸喜怒莫辨的与御案下站着的施统领和高玉旺道:“这个陆氏倒是乖觉,知道双管齐下,在朕的爱妃那里下功夫不算,还这么快便捣腾出了这么一出话本来!只可惜她有的只是小聪明,而且太过妇人之仁,终究也成不了什么大事!”
这话施统领做外臣的不好接,以他一贯的作风,也是不会接的,高玉旺无奈,总不能让皇上自说自话,连个附和的人都没有罢,只得赔笑着道:“那陆氏本就是个妇人,妇人家嘛,又有几个不心软的?”
皇上冷笑道:“也是,像朕的皇后和长媳那样巾帼不让须眉的女中豪杰,这世间又有几个呢,一万个里也挑不出一个来!”
说得高玉旺也不好再接话了,毕竟是当今的皇后和大皇子妃,只要她们一日还在这个位子上,高玉旺便得一日恪守尊卑之别。
好在皇上看起来也没让他接话的意思,冷笑着说完便看向了施统领:“查了这么多天,你除了查到安国公府旁支纵容奴仆打伤百姓,偏事后还赔了银子这样鸡毛蒜皮的小事以外,竟然什么有用的东西都没查到,皇后那里也是如是,你这个金吾卫指挥使,朕的暗卫大统领到底是干什么吃的!朕养你又有何用,与曹炳一样,一个个儿的都是废物,真是气死朕了!”
“都是臣无用,还请皇上息怒。”施统领忙跪下请罪。
高玉旺见状,忙也跟着跪下了,战战兢兢道:“皇上息怒,千万不要气坏了龙体。”
“你们要朕如何息怒,朕的好皇后好儿子与好舅兄已经蛇鼠一窝,快要骑到朕的头上为所欲为了,朕竟然还奈何不得他们,你们叫朕如何息怒!”皇上额头青筋直跳,声音已近乎咆哮,“立刻传朕旨意,将曹炳罢官下诏狱,着锦衣卫即刻拿人!”
凌思齐死无对证以后,皇上震怒之下,已停了曹指挥使的职,令他在家里闭门思过等候发落,如今这发落总算下来了,也不知道曹指挥使知道自己在锦衣卫呼风唤雨半辈子,最后偏也落得了被下诏狱的下场,心里会是什么滋味儿?
施统领不免有些兔死狐悲,可皇上震怒之下,他如何敢替曹指挥使说项,他自己都快自身难保了,只得缄口不言,眼睁睁看着高玉旺传旨去了。
皇上发泄了一通,怒气稍减,声音却依旧发沉,对施统领道:“既然抓不到他们的把柄,那你就给朕制造些把柄出来,朕不废了徐氏,不让徐氏一族悔不当初,难消朕心头之恨!”
施统领闻言,不由暗暗叫苦,安国公此番既然敢将事情闹得这般大,自然早有万全准备,哪里会轻易让他们抓住安国公府的把柄?
皇后娘娘那里就更不必说了,本来历朝历代的正宫皇后都不乏暗中戕害妃嫔皇嗣之事,大家都心照不宣,偏自贵妃娘娘进宫以来,后宫三千佳丽形同虚设,皇后娘娘的敌人从来就只有贵妃娘娘一个,根本没有对付其他妃嫔的动机与必要,这把柄自然就更不好抓了。
然施统领却只有遵旨的份儿,待下去以后,便亲自上阵,好一通安排与部署,总算在七八日后,将安国公府的三爷,安国公的嫡次子,堵在了其外室的床上,由此拔出萝卜带出泥,还查出了徐三爷在外面偷偷开盘口放印子钱的证据。
皇上龙颜大悦,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儿,却是龙颜大怒,不但狠狠申饬了徐三爷一通,下旨将其流放三千里,还怒斥安国公教子无方,令其闭门思过,顺势夺了他五军都督府右军都督的大印。
只可惜徐三爷养外室只能说是私德有亏,放印子钱的数额也不大更没有闹出人命,皇上不能以此将安国公府抄家夺爵,不然安国公就不仅仅只是被夺了掌印都督的大印,闭门思过那么简单了。
安国公与宫里的徐皇后不得不暂避锋芒,一个在家里闭门思过,一个则在宫里称了病,但暗地里联络文武百官保举大皇子上位的行动却仍在紧锣密鼓的进行着。
如此过了十来日,鸿胪寺少卿杜培云忽然上折子奏请立太子,然请立的却不是大皇子,而是宁王,说宁王这几年处理政事已大有皇上年轻时的风格,要紧的是宁王还宅心仁厚,礼贤下士,理当‘入主东宫,以正国本’。
------题外话------
早上还没起床,电就停了,下午强忍着寒冷,靠着笔记本仅剩的电码了4000打算更新,结果发现3g无线网卡居然也没信号,真是倒,从来不知道还有这种事……到现在才更新上,不容易啊嘤嘤婴……